“就是,死不悔改,就应该送官。”
“你是哪个村子的,让你们村子的人过来带你一起去县衙。”
……
大家义愤填膺地说了一通后,有个人盯着白午的脸看,突然有些迟疑地说:“你们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些像白午啊?”
有了一个人起头后,另外一些冷静一点的人也看过去,发现偷东西的人好像真的是白午。
这下子大家更是炸了,因为之前黎明春成亲那件事没有传出去,所以大家没有想过白午去黎明春他们的房间有什么龌龊,只当白午真的是去偷钱的。
黎家的条件好,不管是黎明春这个丫头出嫁,还是他们家大孙子黎明德定亲,黎家出手都阔绰,赶得上县城里的人家了。
所以白午跑到他哥房间里偷钱是有可能的,毕竟大家都知道白午这个人又懒又馋,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娶了媳妇成亲后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今年秋天农忙的时候只看到了刘来娣下地干活,没见白午,大家都替刘来娣打抱不平,认为白午当初愿意娶刘来娣是看中了刘来娣能干活。
这些流言不管是白家还是刘家都没有正面回应过,因为他们两婚事的起因不太光彩,与其编一个说法被人发现漏洞戳穿,不如就这样让大家随便猜测。
因此,当大家伙发现地上躺着的人是白午后,场面有一点尴尬,白午的爹娘今天去县城了,白晨又不在,好像白家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
刘来娣在这时候站了出来,一把将狼狈不已的白午提起来,沉着脸问他:“白午,你为什么偷明春和白晨的钱?”
“不是,我没、”白午的话没说完,被刘来娣提着晃了一下衣领勒得他脖子有些痛。
“白午,我问你为什么偷明春和白晨的钱!”刘来娣的音量提高了些,她看着白午这样有些烦躁。
白午被勒住了脖子痛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啊啊”的声音,刘来娣威胁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状似失望地将他扔下:“上一次你说你要银子去买东西我没给你钱,所以你就要出来偷了吗?”
刘来娣的话引得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白晨竟然真的是偷钱的那一个!
被放开了的白午终于可以重新说话了,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来娣:“我什么时候找你要过钱了,我要钱都是找我爹娘要好吧!”
刘来娣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但是你做错了事,被大家看到了,你给明春和白晨道个歉,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行不,你想要花钱我和爹娘能干活,可以赚钱给你。”
刘来娣微微收敛了表情,大家看着她那样子有些心酸,以为她是在因为她相公的事伤心。
白午在村里人心里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刘来娣的话让大家更加认定了白晨就是偷钱的那个,不仅偷钱,被人抓住了还不承认。
大家关注的焦点被刘来娣和白午给抢了过去,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有些尴尬,刚才抓小偷的时候是被偷的人和小偷的关系,现在小偷成了白家自己人,那就是他们家的家事了,大家伙再参与其中有些不方便。
于是,很快就有第一个人借口家里有事提出要离开,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了满身、满脸伤口的白午、失望的刘来娣、震惊的黎明春、引发了这一切的黎明瑾。
他们几个人中,黎明春是知道事情最少的,她拿过自己的荷包,看了眼刘来娣和白午,拉着黎明瑾回了她的房间。
回去后,黎明春有些迟疑地开口:“瑾哥儿,今天的事……”
黎明瑾反客为主,先问她:“二姐,白午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不是我聪明想到了这个法子,这件事传出去你的名声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传出去,但是白午还是死性不改,你以后天天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怎么面对他,二姐夫那边你给他说了吗?”
“二姐,你的性子太软了,我看在最开始白午跑过来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就应该拿着棍子出去打他一顿,让他知道你不好欺负。”
黎明瑾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通,说得黎明春沉默了下来,瑾哥儿说得对,只要还没分家,她以后就要长期和白午共处一个屋檐下,她可以退让一次,能够退让两次、三次吗?
她当初和白晨成亲的时候,白午就想过到他们房间里来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想着想着,黎明春突然有些犯恶心,扶着床头的柜子干呕了起来。
黎明瑾见黎明春干呕,吓得不敢再继续说她了:“二姐,二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郎中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