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人鱼和人类不是一个物种,池鱼怎么和项斐do都不会怀孕的……吧。池鱼迟疑地想。
池鱼感受到项斐的小腹里传来的某种生命波动,那股生机盎然的绿色环绕者军官的小腹,一圈一圈地游动。
似乎感受到池鱼的窥探,环绕的绿色朝池鱼荡漾地晃了晃,似乎在打招呼。
池鱼:……
项斐正在跑步机上,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
屏幕亮了亮,项斐从跑步机上下来,跑步机的训练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不仅没淌汗,连呼吸都没变。
单纯的保持自己的体能,不下滑。
自从皇帝丧事过去,大公主继位,项斐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他向现任的皇帝请了一个大长假,现在长假过去三分之一,他们也刚从阿贝卡帝国的最高雪峰回来。
雪峰常年飘雪,池鱼和项斐在雪峰的下面租了一个小屋。
小屋里温暖如春,池鱼时不时能从旁边的冰洞里掏出些鱼来,用作他和项斐的口粮,隔两天还会有人特意来送物资,一人一鱼过得快乐无比。
咳……估计他和项斐的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
池鱼一边想一边心里犯愁,不该啊。
一个是人一个是鱼,这都行。
他瞄了两眼项斐的肚子,被他抓个正着。
长官放下手中的杂志,他正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更显得温文尔雅,平削了几分之前的凌厉,现在倒是像一把不出鞘的利剑,把自己的锋芒都掩盖在深处。
“你今天有点怪。”项斐慢悠悠开口。
“是吗?”池鱼凑到他身边,他的手一个心虚地拽了一下衣服,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他笑着道,“倒是有些怪爱你。”
项斐:……
“池鱼,油到我了。”项斐瞥他一眼,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忍不住冒出些好多的粉红泡泡。
池鱼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实不相瞒,也油到他了。
但是鱼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心虚,刚刚面对项斐的疑惑时池鱼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最后只能用自己快卡壳的脑子勉强回答了一个花里胡哨的答案。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池鱼想。
他思考了一个下午,一个下午魂不守舍,项斐喊了他好几遍池鱼才回神。
项斐的手在池鱼的面前挥了好几下,池鱼的目光虚虚地从远处转向他这里,还眨了几下眼睛,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项斐把手中的水杯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波荡漾出微微的波痕,映照着他黑色的眼睛。
“明天,花灯节,去不去?”
“去……吧。”池鱼先是说了一个去,然后又转念一想,花灯节的人很多,项斐的情况不知道可不可以。于是硬生生转弯,加了一个“吧。”
项斐的脸黑了。
池鱼看的清清楚楚。
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人的事情。池鱼突然想到,他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害怕项斐不接受有什么用呢?最终决定是否可以留下那个生命,是取决于项斐。
然后池鱼蹲下,他握住了项斐的手,眼睛望向项斐,和他对视。
“长官,我说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不要太惊讶。等你听完这个消息之后,我们再商量做决定,选择权在你。”池鱼安抚性地捏上他的指腹。
项斐还没来得及应下,或者问一问池鱼有多不可思议,就听见池鱼开口道,“项斐,我们两个有孩子了。”
池鱼说的委婉,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像春天杨柳拂过河面时泛起的春水,微微涟漪。但是在项斐的心里,却是轩然大波。
他张了张嘴,没能消化池鱼说的那几个字,明明一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