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容鸢称为朋友的人,并不多。
“其实我来,也不是找殷少你帮忙,就是想给你说一点儿阿鸢的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他缺席的这五年,对容鸢的生活一无所知。
苏墨弯唇,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殷冥殃没说话,他对苏墨的性格,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
江城大多数的人都禁锢在条条框框里,只有苏墨一开始就超脱这些之外,活得恣意忘我。
“我听说了你们上学时候的事情,说实话,挺羡慕的。”
苏墨晃了晃高脚杯,刚想往后挪挪,靠在沙发上,手边就触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谁不小心遗漏的礼盒。
“这是殷少你的么?”
她将礼盒捡起来,刚打算打开,包厢的门就又被人推开,泠仄言站在门口,“冥殃,你有没有看见一个......”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苏墨。
苏墨的手里拎着那个礼盒,笑得眉眼弯弯,“原来是泠少的呀,给你。”
她将礼盒递过去,泠仄言却没有接,眉心深深的拧紧。
看到这张脸,他总算想起来了,他曾经是见过这位苏家私生女的,当初对方十五岁就来到苏家,而他和苏烟微是青梅竹马,自然有机会见面。
而且刚刚他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苏墨正和一个男人在旋转玻璃门那里耳鬓厮磨,好不放浪。
泠仄言和殷冥殃一样,有感情上的洁癖,所以这会儿看到苏墨的手上拿着他准备送给苏烟微的项链,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仿佛这纯洁的东西,被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