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心头略微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短暂的回过味来后,也就淡淡的眨了眨眼睛,“那就看死去的人愿不愿意原谅你了。”
盛京西不由得想起盛名死前说过的那些话,他说最骄傲的,便是有个儿子。
真奇怪,有什么好骄傲的呢,因为儿子,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因为儿子,必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也因为儿子,要忍受这个儿子把另一个女人当生母。
他甚至都不知道,养母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将他养大。
将他作为报复的工具么?还是也曾付出过一丁点儿的真心?
他不敢想,总觉得真相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包厢内变得安静,盛京西没说话,容鸢也没说话。
他又兀自喝了两瓶,这才站了起来。
人想醉的时候,偏偏越喝越清醒。
容鸢想让人扶着他,却被他轻轻挥开。
两个保镖看了她一眼,她微微摆手,也就随盛京西去了。
等人走后,她才看了一眼地上和桌上的一堆酒瓶,喝了这么多,竟然还能走直线,这人也是厉害。
她揉着眉心,也懒得去深究这其中的缘由。
刚打算进入自己的休息室,就听到门口传来虞怜的声音。
在宴会上的时候,虞怜并没有觉得楼染这个人有多好看,但是此时的灯光一变暗,便觉得他漂亮的有些惊人。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也跟着顿住了脚步,两边就在走廊上相遇了。
“楼先生。”
虞怜喊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容鸢点头,“虞小姐,现在天色还早,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