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早身上伤了好几处,额头也挨了一下,轻微脑震荡,左手臂也被划了一道口子,但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地方骨折。
一趟忙下来,虽然托了关系,精简并且加速了流程,可是抱来抱去,上楼下楼的,她又一直没醒,连路霄峥都累的不轻,进了病房把人安置好,才喘匀了一口气,护士过来量了量体温,不一会又进来了,拿着托盘,道:“热度太高,要打个退烧针。”
路霄峥嗯了一声,没动,护士有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这男人貌似英俊的有点过份,态度顿时就好了不少:“退烧针,打屁.股针。”
路霄峥这才回神,一时有点发怔。可是看护士站旁边等着,只好单膝跪到床上,把那姑娘揽进怀里,迟疑了一下,才把手放在她的裤子边,小心的褪下来一点点。
她皮肤白的发光,又光滑,又水润,好像掐一把能掐出水来似的。他的手指有点发僵,想别开眼,又不舍得,护士道:“再向下点!”
路霄峥有种老子的女人凭什么让你看的感觉,咬了咬牙根,又褪多了一点点,护士麻利的扎针,推完药,给了他一个棉签,“按三分钟!”一边就走了。
空窗十年的大男人一手揽着姑娘,一手按着棉签,嗓子干的厉害,他咽了咽,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又低眼,做贼一样瞄了一眼又一眼,闲着的后三根手指头,还掩耳盗铃的轻轻拨拉了几下……
他甚至什么都没感觉到,却心头一颤,一下子攥紧了手,心里那个滋味儿,简直无法形容。
初恋这种事,即便在糙汉子心里,总也是干净又青涩的,可是直到此刻,好像一把推开了时光门,他真真切切的感悟到了一件事,他的小甜枣,长大了。
…………
唐早醒过来的时候,手臂和额头的伤已经包扎了起来,身上好几处敷着冰袋,手上还挂着水。她只觉得全身都疼的不行,轻轻嘶了一声,伸手去扶额头。
有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唐早吓了一跳,眼睛一下子张大,直到看清了是路霄峥,才松了口气,本能的对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