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面含微笑,只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他的内心在想什么。情绪都隐藏在那张明显的假笑之面下,雨墨打量着这个在测试里最低调也最危险的人。
“总之……怎么称呼您?”雨墨见他不说话率先开口问道。
“我们见过面的。”那名男子如此说道,看他的面相以及语气里的假意责备意思好像是你都见过我了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为什么没有了解我?
雨墨被他无赖的样子弄得略感羞涩,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男子只是默默注视着雨墨的一举一动,当他瞧见雨墨那诱人的娇羞之后,嘴角勾起,“我觉得我怕是做了一桩合适的买卖。”
“……”
“我叫施夜辉。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哦,小家伙。”
雨墨低着头,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想要吐槽的脸,谁知,这人居然主动靠上来,身体突然贴着她,“想什么呢?小家伙,这么入迷?是在想你的主人吗?我就这么令你着迷吗?”由于离得太近,雨墨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杉木香味,混杂着一些些的雄性特有的气息,空气顿时焦灼起来。
雨墨忍着不适,挪动着身体,拉开了几分距离。
“我叫雨墨。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男子见她这般模样,不怒反笑,她拉多远的距离,他就贴多远,他一把勾起她的下巴,“低着头,是不忍直视主人耀眼的慧眸吗?”
雨墨忍不住了!
她用手抵住他愈发逼近的身躯,歪过头去,“我可不认为一个英俊潇洒的魅力男生会这样对一个女孩,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测试里的那个胖子。”
啪嗒。
身前的压力骤然放松,雨墨重心不稳,一个踉跄,直接直愣愣地倒躺在了床上,等到起身再看那个叫施夜辉的家伙,眼神已经从打量的目光变成了讽刺。
“我说过,我需要的只是一只听话的兔子。看来,一只供我赏玩的兔子,而不是一个拿来同我对抗的人。你记住,我并不需要你有多少自己的意志。”
“……”雨墨实在搞不明白,“我不懂,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这么喜欢逼迫人屈服,几乎在我生命为止此刻的时间内,我所遇见的人无一例外都想看到我屈辱受罪的样子,你们觉得很有意思吗?”雨墨说到一半,忽地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于是停了嘴。
“说完了吗?”施夜辉重新收起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又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在了那令人想从脸皮上撕下来的假面上。
“看起来你挺委屈。”
“这么说我连自觉委屈的权利也没有了?”雨墨性子里的倔强迫使她再一次说出忤逆之语。
“哦,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忤逆完后的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雨墨知道。
她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他才会满意。
雨墨在心里自哀叹息,如此强欲的一人,自己此后恐怕并不好过。
“我没得选择,哪怕我再多抱怨,再不愿意,我还是得……”雨墨再次哽住。
“继续,说下去。”这明显是施夜辉想听到的话,用来满足他的强欲与征服刹那的快感。
“主人。雨墨会成为您最忠诚的侍仆。”雨墨几乎是从嘴巴里把这几个字挤出来的,每一字都踩在了她的自尊之上。
施夜辉只是听到她如此寥寥几字的话,便肆意大笑起来,狂妄的笑声响彻在病房里,彰显着他病态的性格。
“好,我很满意。主人,啧,以后,这就是你对我的称呼了。”
“主人……我应该是在被监视,那么,您这么明目张胆,会不会暴露什么。”
“呵呵。”施夜辉斜眼瞥了一下门口,紧紧闭合的白色大门外,过分的安静。
“我办事,从来不允许别人来打搅。门外那些跳梁小丑,我早就处理掉了。”
“您杀了他们?!”
虽然是压着嗓音,雨墨还是不小心喊了出来。
“我还没狂到那种地步,只是让他们做个美梦。”
雨墨松了一口气。
“现在,得把我亲爱的狐狸带回家里好好玩弄。”
眼前男子的话还没说完,雨墨就接上一句,“罪恶学院不是宿寝制吗?”她直截了当点出了这个既定的规矩。
“哦,我亲爱的小狐狸,你觉得钱能办到的事有多少?还是说,你觉得这所学院的规矩,到底是什么?”
如此说……
“权势。权势就是规矩。”雨墨开口道。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聪明。你若是能好好利用,不失为一块瑰宝。只不过……比起利用一块宝物,我更享受把它那美好撕碎的瞬间。”
“……”
“怕了?”
雨墨摇摇头,“只是在想主人您怎么瞒过那些一直注意着我的人,他们是必须看到我的死亡才肯善罢甘休的,主人想把我带回您自己的温柔地,怕是没那么简单。”
言下之意就是,少做点您的白日梦,还想带我走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啧,好,很好。”施夜辉上前一步,这次他真的是无所顾忌的将雨墨压在床头,那张在雨墨眼里就是一张无赖的大脸此刻正贴在她的面容上,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别过头去。
雨墨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律动,其实她很担心……如果骗自己说这些男人对自己身体不感兴趣的话,她绝对不相信,但凡自己有能够足以匹敌的实力的话,她相信她恨不得给每人身上捅上几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