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逛了不少的店铺,找到一个看着顺眼的玉凋店。
怎么说顺眼呢?因为里面的人都带着很自然的笑容,不是那种对待顾客的假笑,而是发自心底的愉悦。
陆丞来的时候,已经激活了易容符,否则别人一看就晓得他是谁。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店员,长相中上,鹅蛋脸,新月眉,身材微胖,笑容柔和,问到:“先生,你需要什么?”
陆丞手指挂在墙上的一幅幅奖状,问道:“我看这些陆子冈杯金奖、工艺美术百花奖、九龙杯金奖、民间艺术博览会优秀奖,都是奖给张安绮老师的,请问哪位是张老师?”
女店员转头看了一眼,有一位中年女子正坐着喝茶,另有五六位年轻人在忙着凋刻。
“喝茶的便是张老师。您是有什么好料,想请张老师帮您凋?”
“我想学玉凋,不晓得张老师是否愿意收徒?”
“这个……您稍等,我帮您问问。”
女店员走过去,跟张安绮说了两句话。
张安绮看了陆丞一眼,起身走过来,面带笑容,望着陆丞,道:“你想学玉凋?目的是什么?”
陆丞道:“我有一块很大的玉石,想亲手凋刻成工艺品。”
他之所以来学玉凋,不是为了附庸风雅,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有特殊原因的。
此前,他主要靠玉石凋刻机来制作玉符,然而凋刻机有局限性,凋刻小件没问题,但不能凋刻大件。
他要想制作阵盘,必须用手工凋刻,将一块直径两三尺的灵玉,凋刻成八角形,在每个面上刻画数百笔,联成一体构成中心符文。
陆丞觉得,今后制作的玉符越来越复杂,不能光指望凋刻机,有必要学习一门手艺;而且凋刻机也不能带到异界去,将来怎么当着别人的面制作玉符呢?
张安绮笑道:“我收徒很严格,要考察很久的。看你的意思,没想在玉凋行业出人头地,对不对?既然如此,你不用拜我为师,可以先跟着我这些徒弟,学习基本凋刻技术。
我有一些徒弟水平不错,已经出师了。比如刚刚接待你的这位,她叫‘王澄芝’,虽然看着年轻,但已经是中级玉凋师。
要不然,你跟着小王学习?前期学费每月1000元,后期看情况免除学费,如果能单独上手,凋刻基本的工件,还可以发给你少量薪水。你看怎么样?”
陆丞想了想,道:“跟王老师学也行。我自带玉料,学费可以多交点儿,每个月一万元。但有一个条件,我来的时间不固定,希望老师别介意,认真教我凋刻技术。”
张安绮闻言很惊讶,心里有些后悔,暗道:“没想到是个大款,早知如此,我亲自教就是了。”
然而话已出口,她不好再改变,于是望着王橙芝,道:“我给你找了个好徒弟,你用心教!”
王橙芝有些发呆,心道:“我也能靠教徒弟赚钱了?”
她每个月的薪水也就两三万,忽然增加一万不是小数目。
因此她很快清醒过来,对陆丞道:“没问题,你啥时候来都行。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若是我不懂,再向张老师请教。对了,我还忘了问呢,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年龄呢?有什么学历?这些东西我都要了解,然后才能因材施教。”
陆丞道:“我叫‘陆游’,23岁,本科学历,北方人。”
“你学的什么专业?为啥不去找工作,却有闲心来学玉凋呢?”
“我学的中医,等到毕业的时候才发现,不喜欢早九晚五的坐班。我家境比较好,用不着我出来赚钱。学玉凋算业余兴趣。”
“那好吧,我先跟你介绍玉凋的基本工具……”
王橙芝诚心教授,很是热情。
此后,陆丞便经常来这家名叫“安琦白玉堂”的店里,每次在店里待两三个小时,学习各种凋刻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