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产
手术他做
原本他就没有想过去找什么女人给他生孩子,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对小孩,人类幼崽,更是全然无兴趣,小孩在刑铭眼底,就是小猫小狗般的存在。
可是老天好像对他挺优待的,居然送了个孩子给他。
还是魏遥给他怀的。
魏遥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意义就非同凡响。
刑铭手指弯曲起来,好像指尖都有点麻了,他要有孩子了,他要当爸爸了。
刑铭笑起来,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只是他的微笑,过往虚假太多了,这次真的笑出来,只有扭曲和疯狂的意味在里面。
魏遥此时抬眼,见到刑铭脸上扭曲的笑,浑身都麻了一麻。
他相当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跟刑铭睡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他只觉得这个孩子的存在,让刑铭这个疯子,似乎就真的盯上了自己。
魏遥抓着手里的被子,打掉孩子,马上打掉。
魏遥余光往四周看,水杯是玻璃杯,拿那个杯子往自己腹部砸,孩子肯定会没有。
魏遥手臂动了一下,可马上就停了下来,他怎么回事。
怎么会想到就这样打掉孩子,用这种方法来伤害自己身体。
明明自己是讨厌这种做法的。
他不该伤害自己,就算是自己,也没有权利来伤害自己。
因为这具身体是他母亲给的。
魏遥缓了两口气。
刑铭要孩子那是他的事,他难道还能将自己给绑起来,不让他做了,魏遥不信刑铭真的可以疯狂到这种地步。
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就完全撕破脸好了。
魏遥很容易就想通,他天生就不是会随便钻牛角尖的人。
哪怕怀孕后,偶尔会有暴戾的情绪,但是大概是和简南接触久了,魏遥知道情绪异常,也是一种小的病症,小病不去注意,很容变成大病。
因此魏遥会自我调整。
眼下他就快速调整过来了。
过去二十多年来自己都这么平稳走过来,没道理因为一个孩子的事,自己就搞定不了。
完全就是小事。
胎儿非常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掉了。
不该这么着急,魏遥想通后,整个面色似乎也看着好了一点。
那边刑铭一直都观察着魏遥的表情变化,看他好像瞬间就平静下来,刑铭则随后露出了欣赏的目光来。
彼此是死对头不假,但是魏遥身上的闪光点太过了,那是刑铭想否认都否不了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一会。”
“我一个孕夫,有权利安静休息,对吧?”
魏遥轻易就把控制权给拿回到了自己手里似的。
刑铭眼底的惊讶在慢慢消散,这才是他认识的魏遥,什么问题前面,他都可以立刻就从容随意起来。
“当然,你好好安胎,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
关于孩子要不要的事,两人还根本没有谈拢,可是鉴于对对方的了解,不需要谈拢。
骨子里他们就是一类人,都是自我,固执和偏执的。
刑铭站起身,不是离开,而是忽然靠近魏遥,魏遥眸光丝毫不动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刑铭。
刑铭伸手去碰魏遥,魏遥直接就打开了。
刑铭放下了手,摸不到魏遥的脸就算了,总会有机会的。
“你弟弟那里,已经和你父亲说了,把你晕倒的事,也推到你弟弟身上,这样一来,后面他应该不会再到你面前来舞。”
刑铭把这个小事和魏遥提了一句。
魏遥兴致淡淡的,程哲怎么样,他还真的不关心。
骂他的那些话,他当时就已经以哥哥的姿态,教训过程哲了,没有留隔夜仇。
刑铭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魏遥没客气,说了出来。
刑铭笑:“那抱歉,下次我不会随便多事。”
魏遥淡色的眼冷冷的:“你可以出去了。”
刑铭走出病房,简南和医生都在外面等着。
刑铭朝医生面前走,医生被骇得往身后退,就是退了两步马上停下。
“魏遥那里,帮他好好保胎。”
医生用力抿了抿唇,想说他们尊重孕夫本人的意思。
刑铭看出来这个意思了。
他点点头,却没说为什么点头。
简南眉头深锁,不知道刚刚刑铭和魏遥谈了什么,保胎?
魏遥难道还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用男人的身体,像女人那样生孩子。
关键孩子是刑铭的,魏遥不可能允许自己怀着死对头的孩子。
“刑铭,请尊重魏遥的意思。”
简南不会像医生那样忌惮刑铭,他可没有什么工作可丢了,真的丢了,他就自己开家医院好了。
“他的意思不重要。”刑铭极为霸道地说。
给简南气笑了:“他是你什么人?还他的意思不重要?”
简南没听过比这更荒唐的笑话了。
“我老婆,我孩子他爸爸。”刑铭给出他的回答。
他说的是事实,可是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简南落在身侧的拳头捏了捏,真的想冲上去,给刑铭帅脸上狠狠来一拳。
“魏遥信任你这个朋友,而这个孩子我一定会要,简南,你要是为了魏遥好,就多劝一下他,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什么叫以后没机会?”
简南听不懂,还有,刑铭是这样霸道的人吗?
怎么过去那个他,像是被人给侵占了灵魂一样。
还是说,简南眸光一点点凝然起来,这才是刑铭真实的一面。
刑铭转脚就走,不再和简南说任何话。
看着对方离开的高大冷漠背影,简南是看不出来刑铭是因为喜欢魏遥,喜欢魏遥肚里的孩子,才想要那个孩子。
怕不是因为孩子是魏遥怀着,这一点才是他想要孩子的真实原因。
确实恶心。
简南算是真的明白为什么魏遥会那样厌恶刑铭了。
刑铭走了后,简南和医生回到了病房里,魏遥还坐在床头,见到两人进来,嘴角浮现一点微笑。
简南忙快步过去:“刚刚你和刑铭谈了什么?”
“怎么那个家伙变得有点可怕。”
“没谈什么,就他在那里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