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外头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实在不是什么振奋人心的早晨。
方莫程觉得身后有些黏腻，昨晚完事儿之后两人都累得直接睡着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人：“沐扬,起开……”
一到下雨天就睡得糊里糊涂的沐总有些茫然,眼睛也不睁就低头,不知道碰到了方莫程身上哪块肌肤,反正碰上了就轻轻咬一口以示友好。
“几点了？”
“快八点了。”
“还早……”沐扬把人抱紧,嘟哝道，“再睡半小时也来得及。”
“……你起开，我要去洗澡了。”
沐扬一听,突然睁开眼：“洗澡？一起吗？”
方莫程冲他吐口水揪头发：“做梦，快点放开我！”
……
外头的雨下得并不大，但阴沉的天空看着就让人心情不佳。
两人早上吃黑芝麻糊,甜唧唧的流体滑进食道,让方莫程觉得有点腻。
没几口他便丢了碗勺，闷闷坐着不说话。
沐扬眯起眼：“不好好吃饭就要挨饿了。”
“没胃口，不想吃。”
沐扬总算察觉出对方情绪的低落，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见发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方莫程摇摇头：“没什么，就单纯觉得……心慌，心情不好,估计是前段时间工作太忙，内分泌失调了。”
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沐扬也能理解。
沐扬捏捏他的手：“你想吃什么？一会儿你先去上班，我买了再送到你公司？”
方莫程愣愣看着对方,心中钝痛，却意外晴朗了一些。
沐总看着风流浪漫，实则简单笨拙，他讨好人的方式几乎就没有花里胡哨的——或许是前面被动的感情经历并没有教会他浪漫。
无非就是，你要，我给，从不计较，也不衡量。
方莫程把黑芝麻糊又端起来继续吃：“算了，太麻烦了，我还是吃这个吧。”
沐扬嘴角一勾，知道他是舍不得，笑得眯起眼：“其实我也可以让沈青卓去送，反正沈助理巴不得往松植跑。”
方莫程一顿：“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
方莫程到办公室的时候，后期组的小姐妹们还在讨论沐相cp的事。
听姑娘们在耳边叨叨沐扬长沐扬短的，方莫程忍不住打断她们：“姐姐们，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就别跟昨天的热点了，换个话题吧。”
“可是方触，你跟沐总的话题今天爆了啊。”
方莫程：“？？？又没新料，为什么会爆？”
“大概真的太甜了吧，就算只有老梗，评论区的粮也够吃了。”
有小姑娘托着脸：“我想起沐总来公司签锯木头那个项目的时候还特地来找方触了对吧？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对哦，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茬，当时沐总就邀方触一起吃饭了，难道你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接话的人问方莫程。
方莫程一愣，感觉那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猛地想起，滋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