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鸭油烧饼,张霖的两只手已经满了,宋云凝想帮忙,他却不让。
烧饼铺子的老板喜笑颜开地将他们送出来,笑道:“欢迎两位再来!”
宋云凝问:“请问哪儿有好喝的咸豆浆?”
老板一拍大腿,笑道:“姑娘,您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条道走到底,便有一家卖咸豆浆的老字号,可正宗了!”
宋云凝眉眼轻弯,向老板道谢。
张霖听过甜豆浆,却没有听过咸豆浆,一时有些疑惑。
“这咸豆浆又是什么?”
宋云凝一面走一面道:“咸豆浆佐以油条、紫菜、虾皮等,滋味咸鲜,与甜豆浆截然不同,张公公若是没尝过,倒是可以试试。”
张霖闷声点头。
两人进了一趟咸豆浆铺子,过了一会儿,手上又多了几分咸豆浆。
“宋小姐,给咱家罢。”
宋云凝忙道:“张公公已经拿了许多烧饼了,这豆浆我来拿便是,不重的。”
张霖拒绝道:“哪有让姑娘家干力气活的道理。”
宋云凝莞尔,笑道:“张公公客气了,我力气可不小,再说了,万一咸豆浆洒到鸭油烧饼上,可就糟了。”
张霖一听,这才勉强同意。
两人继续往前走。
宋云凝发现,张霖虽然不爱笑,态度也有些冷,但待人却是不错。
很多时候,都是默默无闻地打理好一切,不愧是陆渊的左右手。
“张公公,你在掌印身边多长时间了?”
张霖沉声答道:“差不多十五年了。”
宋云凝思忖片刻,道:“十五年前?那时候掌印也不到十岁吧?”
张霖点点头,道:“是啊。”
当时,陆渊不过九岁,而他也才八岁,整日跟在陆渊身后,仿佛是陆渊的小尾巴。
宋云凝见张霖仿佛陷入回忆,继续问道:“那时候,掌印应该没有入东厂吧,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张霖愣了下,道:“咱家自幼无父无母,是掌印的母亲将我买来,为他做伴读的。”
宋云凝还是第一次听张霖提起自己的身世,安慰道:“我也没有见过我父亲,原来张公公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说罢,她又道:“不过,张公公身手了得,办事雷厉风行,哪里像一个书童?”
听到宋云凝的话,张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
“掌印自幼天资聪颖,乃人中龙凤,咱家不过是耳濡目染。而且,咱家得以学文习武,还是承了夫人的恩德。”
宋云凝想了想,道:“掌印的母亲……应该很美吧?”
掌印生得那般精致,想必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