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宗宗主不过是拿个乔,威胁一下宗内弟子,好集体给仙门和山留宗施压,让阮棉收敛一些,谁真想走了?
他才不走,这辈子都不可能,但长老弟子们等不及要去听本月最后一次山留宗的布道,没时间跟他耗。
“宗主,那什么,你要是还打算再待会儿,那我们可先走了啊。”
“叫什么宗主,没听人家说去意已决,莫劝了,是前宗主才对。”
“好耶,终于不用在宗门里受慕容家族人的欺负了。”
长老弟子们敷衍地打着招呼,匆匆离去,留下阵宗的前宗主一个人站在山门前,一阵冷风刮过,枯叶翻飞打在他脸上。
嘶,还挺疼。
等外人走了,他夫人慕容芍才疾步出来,气愤又尴尬道:“现在怎么办,你这些弟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我慕容家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修仙大族,难道就活该被一个死丫头欺辱至此?”
阵宗宗主不耐烦地看她一眼,“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她教那什么速成口诀,把你弟子都抢走了,这算什么?分明是挑衅,既然如此,正好今日她开堂布道,你就去会会她,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我一个元婴期宗主,去会会一个六岁小丫头?”阵宗宗主刚要骂馊主意,转念一想,忽然点点头,“有道理,她已经是金丹初期修为,和你一般境界,不能当作普通小孩子看。”
慕容芍:“?”
阵宗宗主没理会夫人羞恼的瞪眼。
说起山留宗那套口诀,他私底下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好用得很,但别人不知道他偷学了,这就是知己知彼,只赢不输的局。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双双驾驭法宝疾飞。
两人修为比弟子们高,法宝比弟子们好,转眼就超过还在往山留宗赶路的众人,先一步到达。
“阵宗宗主,徐振,前来挑战山留大师姐,阮棉。”
“姓阮的死丫头,你可敢应战?”
两人夫唱妇随,惹得挤在山留宗门外的各宗弟子扭头围观,跟看猴子似的。
随后赶来的阵宗长老和弟子们面红耳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把他们甩后头来这出,他们看起来不就成了跟着来闹事,而不是来听课?
见裴信御剑飞出来看情况,有人灵机一动,立刻喊道:“裴师兄,山留大师姐可打算应阵宗前宗主的挑战?”
其他人眼一亮,纷纷跟着呼喊类似的话,重点强调“前宗主”三个字,将他在山门前那一席辞别之言原封不动搬过来。
“劝不住啊,已经辞行了。”
“走得正好,我们早就想来山留宗听课了。”
阵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