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迪米斯基先生,您总归是没有忘记我,这点令我欣慰,同样令尹凡特殿下欣慰呢。”沙蒙用怪异的语调,露出诡异地微笑看向弗拉迪米斯基道。
接着,他微微欠身,向其半鞠了个躬,继续说道:
“原本皇太子殿下想重用你的,可你偏偏试图将他引入魔法的邪恶深渊。你应该知道,殿下虽然在利用魔法,但他内心厌恶。那天在切卡夫斯克,如若不是灌注皇室力量的“时轮腕表”,恐怕你的行刺就成功了。”
“殿下怜悯你,放你回来“劝告”暗夜教会的失落者“反正”,回归帝国。可你,竟然向殿下隐瞒了一切。”
说着,沙蒙举起硕大的qiāng • zhī,对准尹凡特的脑袋,左手扶住沉重qiāng • zhī的底座,右手扣在扳机之上。
如此,即便是自己受到突然致命的袭击,或是意料之外的“精神攻击”,他也能保证在保持清醒的最短时间内扣动扳机,击杀弗拉迪米斯基。
勉强抬起头颅,沉默了好一会儿,弗拉迪米斯基才对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吹了口气,一脸邪笑着反问道:
“我隐瞒了什么?”
“还需要我们费心费力去查证,拿出证据来,你才会承认吗?”沙蒙用审判的口吻问道。
“那我要听听看喽,毕竟,你们的殿下之前是那么的信任我,而现在,竟然想置我于死地……”弗拉迪米斯基说着,竟然从口中涌出了一股殷红的血液。
旋即,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沙蒙,又眯着眼,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硕大qiāng • zhī之上。
“其实,废土纪元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五百年,开始的时候,城市沦陷,人类因“病毒”而变异为“无心人”,后来又出现了“失落者”。”沙蒙并未直接回应弗拉迪米斯基,而是讲述起了《废土纪元通史》中的内容:
“当时的人们并未从恐惧和慌乱中醒悟,有的因为弱小惨遭屠戮,有的因为失望自我了断,有的误入歧途,成为一个个“人类猎人”,专门残害自己的同胞,而有的,心甘情愿变成敌对种族。”
“那段漫长的岁月才真是令人绝望,人类只能全然苟延残喘于一个个灰暗的据点,我们仰望星空,感受到的是冰冷的长夜。黑暗、萧瑟、痛苦、挣扎,真是令人绝望呐。但现在,皇太子尹凡特殿下的带领下,至少在日涅帝国,凭借旧克鲁斯德帝国遗留的科技,我们即将扫除全部敌人,重构秩序。”
“你试想一下,弗拉迪米斯基先生,如若和平的黎明即将到来,而又一个不属于人类的人类宣称黑暗更加美丽,而那人的精神又很正常,不像是疯子,那么,身为帝国的掌控者,你将会作何感想?”
沙蒙抛出了令弗拉迪米斯基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们失落者三大教会所关心的无非是在人类眼中本身就是敌人身份的失落者的利益,相对来说,和平来临,失落者很快就会成为少数。
在《帝国医学》杂志早期的连续几期的文章中提到,在对失落者进行了多次实验后,日涅茨克军事学院得出过研究结论:失落者的寿命是人类的3倍左右,但生育能力仅为十分之一,且一万只被感染的“无心人”中仅%有概率异变为失落者。
换而言之,即便失落者投降,成为人类帝国的底层居民,他们也会在漫长的岁月后要么被同化,要么自然成为少数派,失去所有的话语权。
站在一旁“观战”的来特注意到,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弗拉迪米斯基的眼神明显闪烁了几下,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露出了短暂的惊恐表情。
大约半分钟后,弗拉迪米斯基的表情才恢复了正常,他回应道:
“这么说,我该死?”
“答对了,弗拉迪米斯基先生,不,暗夜教皇……阁下。”
随着沙蒙“阁下”单词的音节落下,周围的帝国士兵纷纷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