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突然被气笑了,这家伙真他妈有病吧,跟他什么关系啊,就来教育人,他看起来脾气很好吗?
少年斜眼睨着人,语气不屑,“姓江的,你圣母投胎啊,没事别管那么宽?要是闲得无聊可以多去人多的地方录点音,说不定有什么大新闻可以发现呢?这要是以后火了,说不定还能成为校园报社狗崽第一人呢!”
江棉顿时脸更红了,觉得委屈死了,她真的是好意来道歉的,结果这个家伙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不就是分手了吗?人家又不喜欢他,他还那么认真干嘛?
女孩儿倔劲也上来了,不服气地看着人,“你不接受就算了,反正我是真心来道歉的……”
“那成啊,”祁越瞥了她一眼,黑眸依旧淡薄,余光不经意间掠过女孩的身影,语气毫不在意,“嗯……你要是真心实意道歉的话,就赔我一个女朋友啊。”
他把烟叼在嘴上,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有点不耐烦,声线低沉沙哑,却有种莫名的诱惑和性感。
江棉脸色红透了,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越捋了把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玩世不恭的姿态有种难以抵挡的魅力,“你觉得呢?”
江棉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她刚想拒绝说不可能的……
结果少年突然嗤了声,那脸色陡然一变,语气轻蔑又嫌弃,“意思就是,滚远点了绿茶怪,老子就算分手了,也不会看上你的!”
真当他眼瞎啊,那么明显的意图他会看不出来吗?以前倒是挺乐意陪她们玩玩的,可最近心情不好,这些家伙还不长眼色的往他枪口上撞,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
少年说完就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嫌弃的眼神像是身后有什么垃圾一样。
他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估计许林阮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这种不耐烦的心理,巴不得他滚远点,这么看的话,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啊,操!
……
江棉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兰花,难堪的同时又有点愤怒,心里涌出一阵难言的委屈,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狂妄啊,她就是真心实意的来道个歉而已。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他了……
真是不要脸!
女孩咬着嘴唇,看着自已辛辛苦苦重新养活的兰花就这么被人扔到地上,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反正挺不好受的。
…………
而在另外一边。
许林阮按部就班的上完一天的课程,没有某人的打扰,她这几天过的相当轻松。
下午放学后,许林阮将值日做完,按着原路朝教室返回。
已经傍晚时分,除了还在留校做值日的学生,整栋教学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走到三楼的拐角处,许林阮遇见了祁越。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生背靠着卫生间的墙壁在抽烟,长腿微曲着,眼睑半垂,听到脚步声时抬头一看,然后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她还留在学校。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了,但人的本能哪能那么快改掉,看到她时,祁越手指下还是意识地缩了下。
但一想到俩人都已经分手了,他抽不抽烟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于是就硬生生地忍住了掐灭烟头的欲望。
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人。
那眼神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许林阮觉得好笑,对于少年这种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她别开眼,继续往前走,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祁越就看着她从楼梯的最后一层往上走,一阶一阶的,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他几乎闻到了她头发上的香味,心脏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然后就看到,那家伙继续往前,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又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操……
祁越舌尖抵着后槽牙。
这都叫什么事?
他盯着女孩的背影,看的一阵气闷,不得不说那家伙比他更绝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想冲上去把人拖进厕所用力收拾一顿,然后让她哭着喊着认错才好。
可他又不敢,那天晚上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要不是贱的慌,这事情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可要是就这么放过她,他又觉得太便宜了她。
祁越用力踢飞了脚下的小石子,发泄着心里的憋屈,这三番两次的,真当他脾气很好是吧,招惹了又不屑一顾地把他抛开,他看着就那么好玩|弄?
沉默了半晌,祁越又觉得挫败,胸口处慢慢涌上了一股让他觉得很难受的情绪。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他们老祁家这辈子就没出过痴情种,他老爸养了一堆情人小蜜,都说子承父业,没道理到他这儿就基因变异了。
还是老话说的对,三条腿的母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啊。他觉|得自已得拓宽眼界,不能老盯着一个女的不放……
这样想着,祁越眉头慢慢舒展开了,不就是个长的好看点的女人吗,他像是那种缺女朋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