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管家被大家七嘴八舌地咒骂着,魔术师说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内心倒是不一般的肮脏。
我深表赞同,不过他现在被我五花大绑地缩在角落一言不发,好像丝毫不在意被人辱骂的样子。他刚才被大雨淋湿个彻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眼睛扑闪扑闪地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呸,绿茶男!我在心里默默吐槽: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指不定在怎么策划疯狂剥削我呢。
不过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虽然变态管家向我承认了他是杀害汉斯先生的凶手,但是他也不一定是杀害汉斯夫人的凶手啊。
因为我被敲晕时,那本在房间里莫名其妙丢失的娜娜小姐的日记本,并不是他拿走的,那么应该是被其他有心之人拿走了。我更倾向于是杀害汉斯夫人的凶手拿走的,因为娜娜小姐的日记本里一定隐藏了什么凶手不想让大家知道的秘密。
于是我看向淋得湿成一团的管家,向他询问:
“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的吗?你真的是杀害汉斯夫人的凶手吗?”
管家扑闪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示意我他想开口说几句话。
于是我一把撕开管家贴在管家嘴上的胶带,疾如闪电(问就是记仇)。
管家的嘴也遭受了撕胶带的巨大打击,他的眼眶红了。不过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了……为什么这个刚才还摆出一副要虐待我的变态,现在要摆出一副被我虐待的样子啊!这人到底有几副面孔啊,男人心,海底针。
管家作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他说:
“我不会去辩解什么,我会自愿和你们去警局的,如果你能为此开心的话……”
他像个路边被淋湿的小狗一样,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炸吧,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又飞速地低了下去。
刚刚的变态管家现在的可怜管家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往下说些什么。
站在我一旁的安室透突然拉开了一卷胶带,趁其不备把管家的嘴粘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安室透说:“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真想说话就留着去警察局说吧。”
我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气——
雷雨交加。
估计目暮警官现在连警车都开不出去,更别说开船来这个海岛上了。
魔术师打了一个哈欠,他看上去非常困倦的样子:
“接下来是要按流程推理管家是怎么杀掉汉斯夫人的吗?能不能说快一点,我真的好困。”
他满脸都写着“可不可以搞快点,好想退场躺床上睡觉”的表情。
安室透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毛利侦探突然福至心灵,他握着拳头往手掌上一拍,眼睛一亮:
“我知道他的手法了!”
毛利侦探兴致勃勃地向竖起耳朵的众人分析他的推理:
“管家是庄园里掌管钥匙的人,他一般都是放在一个柜子里锁起来。但是那天他偷偷去杀了汉斯夫人,又用钥匙把门锁起来,在走廊上遇见兰和理子,在大家走到汉斯夫人门前的时候再假装没带钥匙,最后再偷偷把钥匙还回去。”毛利侦探说完后就伸出舌头大笑起来,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推理一样。
但是安室透和柯南和我脸上毫无波澜,不过他们两个可能是早就推理出了真相,而我……
是根据米花町法医守则得出的结论:
毛利侦探在任何非睡眠状态下的推理只有增强现场活泼气氛一个作用。。
那就让我们在这里感谢毛利侦探为活跃气氛贡献一份力。
和我一起说:谢谢毛利侦探。
还没等我想完,安室透非常不给他师傅面子地当场拆台:
“其实凶手并不是绑架案的真凶管家先生。”
“欸?”毛利侦探的笑声戛然而止,默默地把笑得开开心而伸出的舌头缩了回去。
“不是吧……”魔术师一脸萎靡,黑眼圈都要拉到下巴底下了,估计他也和我一样想早点回去睡觉。在睡觉和休息这件事上,不管是魔术师还是法医,天下大同。
在场的每个人在听到安室透的话后都变得表情各异,反而是当事人管家先生却表现的一脸平静,似乎还是饶有兴趣地竖起了耳朵,聆听安室透的推理。
“首先。”安室透向大家展示了柯南从上锁的壁橱里借来的,汉斯夫人房间的钥匙。
“有一个小细节可能大家都忘记了,也许是因为发现凶案的时候暴力破门的作用,大家只记得房间门是锁上的,却忘记了去查看这间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还是从里面锁上的。”
凶案现场跑酷达人柯南小朋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门锁的碎片。
正是小兰踢飞的那扇门上掉落的,大家都在认真地端详这个门锁,只有小兰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她估计是又想起了自己飞起一脚勇踹大门的事情。
安室透补充解释道:“如果是管家用钥匙锁住门的话,那么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住的,但是这扇门却是反锁住的,这就证明了,凶案现场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等等,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排除那个管家的嫌疑呀,毕竟他实施了绑架案,又在几年前杀死了汉斯先生,加上他的犯罪动机……”
魔术师提出了质疑。
“但是还有一个疑点。”安室透皱着眉,眼神默默地转向我的方向,“理子小姐在被绑架前,手里有一本娜娜小姐藏起来的日记本,但是现在这本日记本却神秘消失了。
但是绑架她的管家并没有拿走日记本,那么是谁,又是基于什么样的动机拿走的呢。会不会是杀死汉斯夫人的凶手,害怕娜娜小姐日记本里记载的某些东西会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拿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