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我坐在警局的证人室里,摊了摊手对他们说,“是他们自己起了内讧,然后一个发疯一样疯狂开木仓,然后看到血就晕了过去,你看她平时身体不就是很弱嘛……我?我啥也没做,我看热闹呢!”
目暮警官叹了一口气:
“很离谱。”
但他又叹了一口气:
“一想到这是在米花町,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虽然被多问了两句,但是最后我还是啥事也没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了证人室。
不过等待剩下其他人的,恐怕就是检察院的指控了。
从警局出来的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迎面遇上了安室透。
他靠在隐蔽处的墙上,似乎在等我出来。
我走到他面前,此时的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不过是他先开口了,他说:“理子,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事实就是这样,管你信不信。”我直视了他的眼睛,理不直气也壮。
最终在我死鸭子嘴硬的坚持之下,安室透似乎是放弃了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别的说法的机会。
毕竟我的说法虽然很离谱,但是确实滴水不漏。
手木仓上没有我的指纹,只有小萝的,因为我当时扭的是她的手腕,最后打晕她的时候用了一点点小技巧,可以保证一点痕迹也没有。现在一个人在医院抢救当中,我估计不死也得变个植物人。
另一个咬紧了牙关什么也不说,毕竟曾经的温柔大姐姐凶态毕露,给她的打击不小吧,小小年纪可不得被人上一课。
安室透似乎是暂时接受了我的说法,他的语气又温和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我:
“还好吗?有没有吓到?”
我在心里暗暗地吐槽,估计绑架我的人被我吓到了吧。
他又关切地问:
“头痛不痛,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其实我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就差点扛着我飞到医院做检查了,我上上下下被逼着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隔壁九十岁老太太做的项目都没我多。
最后医生打着包票,差点手写保证书发誓我真的身体倍棒,松田阵平才心有余悸地把我从医院放出来,不过他现在估计还在医院帮我开什么处理脑袋伤痕的药膏吧。
“挺好的。”我摸着后脑袋非常无畏地笑了笑,“没什么感觉了。”
安室透偷偷从怀里摸出一个药膏递给我:“你拿着吧,涂伤口恢复的特别快,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这药……这药是我一个朋友研制的特效药,治疗伤口特别快。”
我谢过他后拿来一看,这……这不是……组织研发的特效药吗?
一管贼贵,用料极其稀有,我不知者无畏的时候偷偷从琴酒那里薅了好几罐,差点被他开着保时捷创。
不过我的药应该已经过期了,过了这么久拿出来药效也已经没有了。
不过安室透是怎么有这个药膏的?难道他也是组织成员吗?
我不经回忆起他不同于常人的身手,超强的推理能力……
如果排除掉米花町这样的增加buff的地点,拥有这种能力的,不是能上天入地的FBI就是被琴酒压榨出来的组织成员。
妈耶,不会真是同事吧。
我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怜惜。
好孩子,在琴酒手下受苦了吧。
我决定回去偷偷问一下姐姐,确定一下安室透到底在组织里是什么位置,要是这种人才在组织里还是不出头的小喽啰的话,那组织可真的是要倒闭了。
不过像他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常常出任务的成员,用到这罐药膏的频率一般都比我高吧。
于是我摇了摇头,把药膏递还给他:
“不用不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已经有药膏了,松田君这会应该帮我在医院里拿药了。”
“那就更要拿着了。”安室透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两秒钟,然后就像街边强买强卖的大妈一样强行把药膏塞在了我的手里,“有对比才有收获,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药膏比他的药膏好用多了。”
那可不是么。我在心里吐槽,你的药膏价值千金,我薅一管被琴酒追杀一个月,医院开的药膏警局全报销免费拿。
在我沉默的这段小小的时间里,安室透似乎误解了什么,他连忙补充说:“你……你要是怕看不见伤口,药膏涂不到的话,我可以帮忙哦。”
他拼命找补的样子显得又真诚又有趣,我从前竟然不知道组织里的成员还能有性格这么有趣的。
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好。”
“那你有事要经常找我哦。”
“好。”
“一定一定哦。”
“好。”
“那你可以……
可以和我约会吗……”
他很小声地,很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揉了揉耳朵,有些疑惑:
“什么?
你说的约会……
是指约出去一起吃个便饭吗?”
“嗯?”他愣了愣,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那叫聚会啦笨蛋。”
我有些鄙夷地看了看他,平时他的日语还看不出来,果然在关键时刻,外国人的日语就是有纰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