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结束了秋天的气泡水之程,拎着包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却敏感地发现有一点不对。
我记得我早上在门缝里夹了一根非常短的头发,现在它的位置,似乎有点移动。
莫非是有人进了我家的门?
我敏锐地往后退了一步,伸回了想掏钥匙的手,转身利索地下了楼。
不敢确定偷偷溜进我家的人是不是还在公寓里面,所以只能放弃从大门进去的打算,转而走向另一个进门的地点——
爬墙。
幸好屋外的墙上有有一个悬在二楼的小窗户,我顺着水管,踩着空调外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爬上去。
别说公寓外墙了,在艰苦的工作环境下,就算是东京塔我都能给你挂上去。
我一用力就勾住了阳台的外延,肌肉正准备一用力翻阳台进去呢。
隔壁房东老太太的窗户突然猝不及防咔嚓一声从内向外打开了。
我和房东老太太一个挂在外墙上,一个从窗户里面探出一个头,大眼瞪小眼,她皱着眉头,似乎是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老花镜给自己带上。
我和从窗户里往外伸出头的老太太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她瘪了瘪嘴,嘴里念念叨叨: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爬墙,这是什么新的当代年轻人的爱好吗?”
???嗯?除了我还有谁爬过?
但我顾不得这些,连忙挽回试图解释:“其实……我是看这个外墙有点破了,来补补的。”
老太太:来都来了,帮我这里也补补。
……
好不容易克服了老太太危机,我才从阳台外纵身一跃翻进了自己的公寓,没想到回个家这么困难。
我擦了一把汗,蹑手蹑脚地偷偷溜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我在黑暗里辨别着方向,试图寻找在空气里不属于我的他人的气息。
我闻到了完全不属于我的,一股淡得快要消失的香水味。
正当我还在紧张地思考对策,身体紧绷着排查漆黑的房间时。
突然有一阵疾风从背后袭来,直冲着我的后脑勺。我忙暗叫不好,后脑勺可有我不知道被痛击多少回的旧伤。
我只能下意识偏过头,躲过了那一道手刃,并趁机一己猛踢攻击来者的腰腹。
可惜我的攻击被轻松的化解,在黑暗中我只能凭着最原始的听觉来寻找攻击的方位,进行回击。
短短的交手过后,我发现对手的攻击技巧有一点熟悉,我可以从他的攻击曲线推测出他下一步的趋势。
当他的腿踢来的时候,我趁机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推将对方压制到了墙角。
但来者并没有被我钳制住,反而用被我控制住的腿踢中我的肩膀,我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两步,顺势靠在墙上,趁机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金发在灯光的闪耀下更加亮眼,水绿色的眼睛冲我狡黠地一眨:
“还不错,没有忘记时刻保持警惕。”
“姐姐!”我有点惊讶,但是还是掩饰不住激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她走到沙发边,随性地坐下,一脸调侃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是想敲锣打鼓欢迎你来呢!”我连忙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牢牢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般地摇晃了两下。
“哼,就是你嘴嘴甜,这么多年都改不了。”她虽然嘴上一副嫌弃我的样子,但是还是仍由我挽着她的胳膊。
“那姐姐现在是想喝水,红茶,咖啡,还是酒呢?”
她叹了一口气,戳了戳我的脑袋:“我什么也不喝,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我的身体突然紧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不会是……不会是……琴酒那家伙找到我了吧……他又要把我抓回去?”
想当年我在琴酒手下做事,真的是受尽苦楚。
虽然有贝尔摩德的引荐,但是刚从英国调回来的我似乎在日本分部过得不太顺畅。那时候琴酒似乎老疑神疑鬼地觉得组织里有卧底,刚来的我对日本分部的成员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他们没见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脸。
琴酒就和藏小情人一样捂着我的身份,每天让我假装各种身份去刺探每一个成员,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二十四小时无休的苦力!
组织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一个全部试探完呢!
我在坚持连轴转工作了好久以后,愤怒控诉他剥夺人权!
他说我要求周末双休,工作日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不切实际,对组织毫无衷心。
我说他这是恶毒老板pua员工,一个饼画成豪华披萨了也是饼,不尊重劳动人民的权利,天天只知道抓卧底抓老鼠,一个卧底比天大~
我都还没说完呢,一定是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这家伙拿着他的□□就要往我脑袋上戳,幸好我机敏,伸手握住了木仓管。
那家伙还有点惊讶呢,估计是想不到有人会反抗他吧。不过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作为组织里抵制垃圾老板琴酒996第一人,是该有些身先士卒的牺牲的,他还是打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