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夫妻跟七七有瓜葛,村民们不放心,很多人还挤在篱笆小院里没走。
听到马春兰这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话,一个个的又给气得变了脸色,暗恨刚才还是打轻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是怎么能说得出口的?
相较于村民们的愤怒。傅燕迟是看起来最冷静的那个。
看看天色77已经快要放学,再过一会月亮应该也已经到家了。
他先给燕希打了个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大哥大,田富民眼神闪了下,也强撑着爬了起来,吭哧吭哧喘着气,“不管怎么说,大丫在我们家生活了四年多,我们把她养活了是事实。在场的应该家里都有孩子吧?养大一个孩子多费工夫多辛苦,不用多说你们自己也有体会!可是我们把别人家的孩子养大了,结果换来的却是对方恩将仇报!害得我们落魄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这也是事实!我们找上门来不为别的,只为讨一个说法!好歹我们也当了大丫四年多的爸妈!你们把大丫叫来,就问问她喊了我们那么多年爸爸妈妈,她自己认不认!”
“生恩不及养恩大,连把自己养大的父母都不认,这样的人才真正是畜牲!”马春兰跟着叫骂。
想用怀柔政策让那个小崽子认他们是不可能的。
那条路走不了,那就撕破了脸,逼着他们承认受了恩情!
有钱的人多少要点脸,如今他们唯一能跟人拼的,也只有比谁更能豁出脸皮了。
马春兰死死盯着那个满身贵气的青年,眼底涌动阴郁怨恨。
他们连活都快活不起了,还要什么脸皮!
傅燕迟挂掉电话,抬头刚好对上马春兰的眼睛,看清了她眼里来不及掩藏的怨毒。
彻底激起了他心底压抑的戾气,击碎了他素来秉持的修养。
凝视对方,傅燕迟扬唇冷笑,寒眸如刃,“想跟我女儿攀关系,你们也配?!”
老爷子跟张细凤站在后头,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阿贵,给他们普普法!”老爷子厉声。
贵叔立刻上前,身姿笔挺板正,眼睛又黑又利,像是天空盘旋瞄准了猎物的鹰隼。
这样的攻击性,桃溪村村民们还是头一次在贵叔身上看到。
以往贵叔极不起眼,哪怕就站在那里,也莫名会让人不自觉将他忽略。
可是今天,却像是褪去了剑鞘的重剑,威慑十足。
“田老婆子偷拐婴孩已经量刑入狱,两位身为知情人,却把被偷拐的婴孩谎称自己亲生的养在田家,一犯知情不报罪,二犯故意藏匿罪。凭这两点,我傅家宋家就可以告你们是同党、从犯,让你们一并量刑劳改!”
“两位现在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是因为我们手下留了情,怎么,还给脸不要脸了?田老婆子偷拐七七换了一大笔钱,你们两个有份花的吧?”
“另外,七七去年被人推落悬崖,险些被人谋害了性命,是谁下的手,七七就是人证!”
“是恩人还是歹人,我们可以上法庭断个公正,如何?”
田富民跟马春兰一时哑了火,绞尽脑汁想要反驳间,女子满含煞气声线插了进来。
一字一顿,声色俱厉。
“当初偷了我女儿的账我还没找你们清算,现在又敢找上门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