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李诗情厉喝站起,脸色阴沉难看。
少女的话每一句都刺痛她的神经,被小辈忤逆的恼怒、被戳痛心思的气急败坏、还有无言以对的恼羞成怒,种种情绪交织冲突,让李诗情难以再去顾及场合。
“宋思凝!对长辈这样说话,这就是你的教养?我放下身段跟你往来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奉劝你一句,做人别太不识好歹!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从小长大的野山沟!在这里得罪人,多的是你跟你家里承受不起的后果!”
七七驻足,静静看着对面疾言厉色的美妇人。
穿着高贵,气质优雅,连发怒骂人的时候都格外注意仪态。
她却只觉得可笑,以及心寒。
可笑妇人高人一等的作态,为蛋蛋有这样的父母心寒。
“阿姨是在威胁我?你是长辈没错,但是你这样的长辈,我实在找不出值得我尊敬的地方。你别看我年纪小,我比很多人更懂,这世上不是每个父母都配称之为父母,也不是所有长辈都配称之为长辈。”
“嗤!还以为是什么人美心好的香饽饽,值得萧吏入眼,私底下原来是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说你不识好歹都抬举你了!”李诗情两手在胸前优雅相抱,美眸斜睨,盛气凌人一览无遗,“本想着开明些,萧吏喜欢你,我就把你当准儿媳看,处处往为你好的方向教导你,到头来却被狗反咬一口,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既然如此,我也用不着再费心巴拉,你尽管继续清高,我看看你到头来会变什么模样!”
“阿姨言重了,我们非亲非故,不敢劳烦你为我费心费力,我的事,自有我父母长辈替wǒ • cāo心。”
小姑娘提了下小背包肩带,离了座位扬长而去。
剩下李诗情留在原地满目阴冷,最后禁不住周围人围观指点,才愤愤抓起自己精巧手包紧脚离开。
她李诗情长这么大,一直以来都有人哄着疼着,在外还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以前有个处处顶心顶肺的儿子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个宋思凝让她如鲠在喉!
一个两个的都跟她作对!
走出咖啡厅准备去停车场时,因为情绪太过愤怒,跟外面走进来的人险些撞上。
怒火还在脑子里烧,李诗情想也没想张口就骂,“怎么走路的,没看到这边有人?眼瞎——”
等抬头看清对面站着的人,李诗情后面的话噎在嗓子里,莫名不敢继续往外吐。
那是个静静站在那里,就雍容高贵得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贵妇人。
合身剪裁的旗袍优雅端庄,外搭一条羊毛披肩,黑发挽鬓,佩简约宝石首饰。
李诗情对珠宝首饰极其钟爱,一眼就能看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