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靖嫣然含笑,秋水盈盈,自然放松站在他面前,扯下发带,一头蓬松长发披散而开,随着她的动作撩过肩头,再抬头觑他,高领针织衫随着手臂上展的动作缓缓褪出妖媚躯壳,质感柔滑的长裙沉甸甸坠在地面,她踢开单鞋,光脚随意踩在衣物上,少少布料的黑色绸质内衣光泽精致,包裹雪白纤细肢体,有温香软玉的甜白釉瓷的质感。
宽松衣物掩盖下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娇美。
陈异坐在沙发纹丝不动,只觉浑身血液冷然缓缓流动,无动于衷看着眼前人,漆黑双眸格外淡薄,目光却牢牢黏在她身上。
那视线有如实质,像透明的蛛丝,游走在她的头发、眉眼、嘴唇、脖颈,回味昔年施予的温度和力道,那些兴致勃勃又隐秘疯狂探索中甜蜜下,流的记忆,深井般的目光像深埋的冰雪,隐隐绰绰埋着青色冷焰,在厚厚的冰层下无声跳跃。
她走近,他大腿有重量下陷,纤纤玉指停留在他冷峻的脸颊。
迎面见一片欺霜赛雪,陈异滚了下喉结,漠然阖眼,手却自觉环住她的纤细腰肢。
良久之后,嗓音嘶哑:“夏天的时候,你身上冰冰凉凉的,等天冷一点,又是温热的,抱起来特别舒服。”
“天天穿得严严实实,其实皮肤很娇嫩,随意亲一亲,就能亲出吻痕来。”
“撞在这里,红痕一大片,第二天早上才能消退。”
修长手指若有若无轻轻摩挲。
苗靖极力屏住紊乱呼吸,身体绷紧,搭在他肩头的玉臂轻轻颤抖,眼波潋滟晃动,贝齿咬着唇瓣。
不知道是妒火中烧还是醋意弥天,他的语气反而格外克制冷静。
“他们有我厉害吗?”
她颤声问:“哪方面?”
他语气温柔亲昵:“你说呢?”
“当然……”她半阖着眼,艰难咽喉咙。
深邃漆黑的眼眸倏然睁开,熠亮乍绽,定定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唇角慢慢勾起,浮起个冷艳浪荡的浅笑:“为什么不对呢?”
苗靖微微愣怔。
“在酒店没做吗?洗完澡之后,你身上会清凉,也有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大掌肆意揉捏她无暇肌肤,“七个小时,做什么都足够,怎么没亲没摸,一点痕迹都没有?”
苗靖闷闷惊呼了声,咬唇止住自己的声音。
他太阳穴血管暴涨,全身紧绷如铁,气质冰冷又戾气弥散,手臂肌肉过于用力而贲张:“会特别湿软,随便摸摸就能滴水。”
乍然粗bào • dòng作,苗靖眼尾泛红:“陈异。”她娇软无力喊他的名字。
陈异眉头紧锁,硬硬咬后槽牙:“不是为了我回来。谁他妈稀罕你回来,给你脸了?回来还勾引我、闹腾我,你当我是什么人,老子混社会的,你跟老子玩?你他妈找死?”
他全身坚硬如石,滚烫炙热,心思却冷冰冰,粗糙指尖恶劣,苗靖连声难耐喊他的名字,她断断续续说疼,挣扎着蹭动逃脱他的禁锢,面色绯红跌在他手臂急喘气。
这会有什么心思风花雪月,臂弯里的人妖精似的妖冶带刺,从她回来起,他本来快活逍遥的日子翻了个底朝天,哪天不是煎熬,她要是乖顺,这日子还能这么过,偏偏要搞事,这儿那儿折腾他,那张樱唇怎么能说出那么多戳肺管子的话,把他一颗心翻来覆去在油锅里炸,以前也就知道给他添堵给他惹事,他这辈子又什么时候欠过她什么。
大掌毫不留情,他抬手揍她,表情狠戾:“我他妈是你哥,你敢这样对我?老子混了十几年,还栽在你手里?”
一下下的清脆掌声打破旖旎气氛,她翘臀又痛又麻,羞恼又难堪,在他身上手蹬脚踢挣扎,脸红得要滴出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