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入沉静,谁也不再说话,萧聪看看星流云,又看看宇文丰都,偷偷几声笑,而后抬头道:
“老大,你说你那半吊子炼药师要是应付不了这事儿该怎么办?”
星流云闻言剐了萧聪一眼,故作凶戾道:
“他要是不帮老子将这件事儿给摆平了,老子就将他就地正法!”
萧聪眉眼梢讽,揶揄道:
“你这叫滥用私刑,是不合法的。”
星流云冷冷一笑,蛮横回道:
“啥叫法,在这里,小爷我就是法!”
接着话锋一转,斜眼问道:
“我说小聪,怎么才几年不见,你小子是越来越坏了,都消遣到我头上来了,太岁老爷爷头上动土,你小子这可是在玩丰都几近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承蒙少帅信任,属下这就去准备,事项繁琐,若无他事,属下就先退下了。”
星流云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随口应道:
“下去吧。”
半吊子炼药师李小丁退了下去,星流云慢慢仰起头,一脸惆怅道:
“唉,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个人过来呢?
”
萧聪看了眼被安置在高墙上的镜子,思索着道:
“不知道这玩意儿在晚上是不是能像白天一样清晰……”
星流云闻声转首,看了萧聪一会,莞尔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整整一天的时间,军帐大营的防御工事外鬼哭狼嚎,最前排的将士以木槾抵挡被荼毒的扶抟国百姓的冲涌,后排的士兵倒执矛戈,以枪做棍不停地敲下叠桥踏人而来前赴后继的扶抟国百姓,轮班值岗,已经换了好几十拨。
傍晚时分,久久未有动静的独孤家终于又放出了些幺蛾子,只见一头大鸟自城墙上缓缓升起,并扑扇这翅膀向这边远远飞来,萧聪星流云和宇文丰都还是那样呆在荫盖般的黄罗伞下,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此时见自城门那边飞过来的大鸟,一时神色各异。
大鸟越飞越近,并开始掉落一些东西,星流云得见此景,摸着下巴莞尔一笑,俊脸转向宇文丰都,宇文丰都亦是转过脸来,冲星流云微微点了点头,星流云一脸哂笑道:
“木头,这事儿你怎么看?”
宇文丰都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语气淡淡道:
“此事想来本应有诈,但这机关鸟工艺复杂,以他作饵,诸葛家舍不得,兵不厌诈,必然无诈。”
星流云一边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据我所知,这样大的机关鸟可不多见啊,这里有那么多张嘴,独孤家就派出一只来丢粮食,看来这城里就这一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