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雪的小脸发白，尤其是在听见，江以宁说，沈慕宣是撞邪了的时候。
她下意识地攥紧自己的右手手腕，整个人说不出地紧张。
几乎是不断地往后退，仿佛要逃离这间病房一样。
乔如梦和沈慕云的注意力，全部被江以宁的话吸引走，两个人有些茫然不解。
沈慕云下意识地先看向了霍司寒，却发现霍司寒和傅秋山的面色都没什么变化，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傅秋山面上更多了一些恍然，好像江以宁这么一说，就能说通了似的。
沈慕云看不懂他们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
可是看霍司寒和傅秋山这样，好像江以宁的话，是真的一样。
沈慕云想起来，沈慕宣昏迷前，确实就像是疯了一样，双眼无神地往外走，一直嘟哝着要去见霍司寒。
难不成真的是撞邪了？
沈慕云是不信这些的，但回想起沈慕宣昏迷前的样子，他又有些迟疑，挣扎着向江以宁问道：“江小姐的意思是，我弟弟是撞鬼了？”
“撞邪非是撞鬼，而是有人害了他。”江以宁直接道。
乔如雪听到这句话，总觉得，自己已经被看透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直接逃走。
但是，她知道，自己一旦跑了，那就相当于暴露了。
乔如雪硬生生遏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举动，站在那里没有动。
“江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有，有人害了我们家慕宣？”乔如梦无法相信：“这怎么可能？”
江以宁瞥了乔如雪一眼，“这就要问，这位小姐了。”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乔如雪。
乔如雪脸色很苍白。
看到她这样，其他人也有些疑惑。
“不是……”乔如雪对上江以宁的目光，勉力地一笑：“我不太懂江小姐的意思，什么叫问我？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刚到了这里，我能知道什么？”
“你能知道什么，自然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江以宁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清楚的话，说不定你身上那个东西，她比较清楚。”
乔如雪一听，立即扣紧了自己的手腕，面色更加惨白。
“江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如梦有点懵，下意识地挡在自己妹妹面前，“我不太懂江小姐你的意思，你是说，是我妹妹害了慕宣吗？这怎么可能，就算慕宣真是被别人所害，那个人也一定不是我妹妹，江小姐不知道，我妹妹有多喜欢慕宣，她从小就喜欢慕宣，一心想要对慕宣好，怎么会害慕宣？江小姐，你一定是搞错了。”
“这位小姐，是沈慕宣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吗？”江以宁扬了扬眉，看似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乔如梦还没说话，霍司寒便直接道：“不是。”
沈慕宣虽然不是出家人，但心思和出家人差不多，他一向不喜欢谈情说爱的，也跟霍司寒说过好多次，家里想让他娶了乔如雪。
可是，他跟家里和乔如雪说过很多次，他不想结婚，对乔如雪没感觉。
乔如雪和沈家人，却像是听不懂一样，非要缠着他。
沈慕宣曾经和他说过，每年出国去看霍司寒这个表弟，实际上也是他想躲开家里人和乔如雪的纠缠。
“不是啊……”
江以宁对着乔如雪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乔小姐这是爱而不得啊，但是，他既然是你爱的人，就算爱而不得，你又何必要他的性命？这么做，乔小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乔如雪身子一震，瞥了一眼床上的沈慕宣，她勉强稳住心神，僵硬地道：“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那就问问你身上那个东西，她知不知道。”
江以宁微微一笑，手里一翻，一张符直接朝乔如雪的手腕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