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白季满足的回了房间。
除去因为那三个白衣人闹出的动静,整个客栈今夜还算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展现出了实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今夜似乎没有任何人选择对那三个白衣人动手。
以至于第二天白季一大早起床出门时,和三人撞了个碰面。
视线有了一个短暂的相撞后,四人便各自放低了视线,不与对方对视。
看精神气色,显然都睡了个好觉。
在狭窄的楼道上相遇,四人下意识地礼貌相让。
毕竟下楼梯的梯子只有一条,而且也不算宽敞。
看三人一身白衣的样子,估计多少也有点洁癖,不会愿意与别人贴得太近同行。
见对方也是相让,白季索性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们先请。”
白季这般坚持,那三人当然也不会再推辞。
走在为首的男子甚至冲着白季和善地一笑,道了声谢谢。
掌柜的一早就守在了柜台前,见到四人下楼的时候,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看他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可能倒是没怎么睡好。
交还钥匙,结算房钱。
一路之上,白季都没有和那三人发生过半点沟通。
只是出了门后,白季看到了三个背影显得有些僵硬的雕像。
没错,就是那三个白衣人。
看着他们三个人目视前方的背影,白季就莫名地想起了雕像这种词汇。
三人的个头都比较高挑,白季绕过他们的身体,才看清了在他们眼前的,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昨天白季下马时看到的那匹白马,此刻正凑在自己的棕马身边。
两个马头凑在一起打着响鼻,彼此磨蹭。
这……
白季瞪大了眼睛。
并且发现了更多的细节。
其实只有对方的白马主动在磨蹭,自己的棕马反而是在避让,只是因为被马绳拴着,去无可去,这才只能无奈地接受对方的凌辱。
这波是单向奔赴……
白季感受着如芒在背的六道犀利而又火热的视线,前去解开了棕马的马绳。
驾上它,扬长而去。
身后,只留下三个白衣人中唯一的女子觉得有些不争气地拍打着那个留在原地,一双温润的马眼看着远去的棕马背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样子的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