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最空旷的红色大殿里。
空旷的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阳光从顶端的小口照射下来,在地面的正中央映出一个奇特而神秘的金色图案。在这个金色的图案中,则是盘坐着一个静若渊海的光头男子,最特别是他的眼睛,闪动无可比拟的神,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灵气。
那是炽热无比的眼神,蕴满了好奇心,对生命深情的热恋。
他的天庭广阔,鼻梁挺直,肤滑如婴孩,看起来很年轻,但偏有使人感到他经历了悠久至宇宙初开时他便已存在着的奇异感觉。
他拥有一种绝无方法具体形容出来的特质和灵动不群的气魄,超越了言语能及的所有范畴,只可用深不可测去形容。
而更使人心神颤动处,是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无与伦比的精神感染力。
看到宁缺在他身前坐下,他微微一笑,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齿,深深看了宁缺一眼。
宁缺谦虚道:“小子到来受教。”
鹰缘哈哈一笑道:“真是有趣,你可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接着露出深思的神色道:“这几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说话。”
不等宁缺接话,鹰缘凝视着宁缺,眼睛闪着热切得像天真孩儿般的光芒:“生命端真奇妙,万千潜而未现的种子,苦候着良机,等待着要闯入我们的这世界里,经验生命的一切。”
宁缺笑道:“生命的开始便是争着投胎,难怪人天性好斗,因为打一开始就是那样子。”
鹰缘叹道:“我不说话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说话实在没有多大实质的意义,但现在我却很享受我们间的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