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郑源清生气的说道:“吃饭咱在家吃,搁着恶心的桌子上,看着恶心的人,吃什么呀?看着都倒胃口,不去!”
“哎呀爸!这个事我听陆总说过了,他也是受害者,今天的饭局是想给您出口恶气的,没别的意思。”郑媛媛说道:“我也想去,能认识好多老板呢,说不定我以后业绩就不用愁了,天天有老板给我存钱,我很快就能升了。”
陆飞看着郑源清说道:“郑老,这些天我知道让您受委屈了,我心里也憋屈,您应该知道的,今天这个和头酒是何老爷子提出来的,我知道您跟他可能不大对付,可是郑老,这做人方面,您还真没人家何老爷子大度。”
“人何老爷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说是自己儿子污蔑您老,第一时间电话就打给我了,说一定要给郑老好好说,他也知道您的脾气,要不然真就亲自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好歹人家也是个老领导嘛,现在都退休了,大家都是党员,为了国家做贡献的人,以前的恩恩怨怨早都该放一边了,私底下还应该是朋友。”
“我跟他不是朋友!”郑源清皱眉道。
“不是朋友也是同事嘛,人家一个老领导,厚着脸皮要给您请酒道歉,您还真想让人上门负荆请罪啊?”陆飞苦口婆心道:“郑老,我拖大叫您一声郑叔叔,给个薄面成嘛?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
“郑叔叔,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咱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也管不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但这个公道一定要讨回来的。今天这个和头酒,就讨论功过是非,就事论事,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这个世界最难医的就是心病了,您比我清楚,心病没药医的,您累在心里,别人也累在心里,是不是?”
陆飞自己都没发现,随着他走上商路,已经开始有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意思了,不过这个话还真说到郑源清心坎里去了。
郑源清摆了摆手说:“你啊,想多了,我没病,我就是个穷教师,不懂你们商人里面的道道,也不想懂,我只想教书育人罢了。”
“至于我的名誉,哎,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名誉就是肩上的担子,担子越重,才会越累,现在到挺好。”
“好什么呀爸,咱们得就事论事!”郑媛媛在一边说道。
郑源清说得轻巧,满嘴的不在乎,但是陆飞却知道,他很在乎,看他脑壳上头发都白了一把就看出来了,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没有一个知识分子是不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这种人跟其他人正好相反。别人是越缺什么就爱越炫耀什么,而他们,缺什么就藏什么。
“爸,咱们就去吧,一是一二是二的说清楚,也带我见识几个有钱人,给我拉点客户。”郑媛媛在一旁撒娇的说。
陆飞呵呵的笑着说:“郑叔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去喝一杯吧,以后给媛媛介绍客户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好不好?”
郑源清坐在那里,摸着口袋,摸了几下没摸出烟来,陆飞急忙给他把烟点上,他抽了一口。
想了一会说:“行吧,去就去吧,听听他们放什么屁。”
“哎,好咧,郑叔叔,坐我车去!”
“这饭都做好了,你们干啥去啊?”
“妈,我和爸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说了半天,终于把郑源清给说动了,陆飞都觉得自己牛逼,竟然把郑源清给说动了,不容易的。
郑源清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古板。
郑源清真不在乎这个事儿?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拿出来说而已。
但是知识分子有一点好,心理素质强大,比一般人有骨气。
这种人在抗日那个年代,绝成不了汉奸的那一类人,而商人,可能多汉奸。
这个时候,任长卿已经直接去了何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