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请把你的手给我
说是毒药,其实是灰原哀和柯南开玩笑的话,小哀自己有自己做的感冒药,副作用比较强。据说会让人心率过快,难以呼吸。
但,组织里面确实有研制叫做APTX4869的药,因为现在的研究团队leader宫野志保已经被炸死在上次的铃木特快列车里面,所以基本被停止生产,只等着新的三百亿召集新的团队重新开始研制。
我从不把怀疑的目光放在柯南和宫野志保身上,也没有想过去探究他们的秘密。因为他们现在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我现在的生活弄乱。
去和太宰治见面前,我先去找了小哀。我站在她房间门口说道:“可以给我一点退烧药吗?”
“落水后感到不舒服吗?测过体温了吗?”
灰原哀也不奇怪我会跟她找药,自从她来了之后,就是家里的家庭医生,不仅负责家里的饮食结构,而且还会时时照看大家的身体。她拉开抽屉,给我的是蓝色胶囊——跟给柯南的不一样。
我没有迟疑地说道,谢谢。
灰原哀的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了,说道:“药是不能乱吃的。真的测过体温了吗?”
见我没有回答,灰原哀从抽屉里面拿出感应体温计:“先给我看证据,头伸过来。三秒钟的事情。”
我配合她的动作,随着“滴”的声音结束,灰原哀声音轻快地说道:“,下次再跟我要退烧药吧。”
“好吧。”
“还是你要帮那个太宰先生要的?”灰原哀欲言又止,说道,“虽然他说是武装侦探社,也有证明,但我总觉得他来者不善。”
我一直都听阿笠博士说小哀直觉很准,我现在才有这种清晰的感受。但灰原哀的话也没有说完,她继续说道:“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他和雨宫两个人长得不像的。只是都是黑色卷发,瘦高个子而已。雨宫就算再给他十年,也长不成太宰的样子。”
“……我”我就想清楚一点,“你们怎么看出我这种想法的?”
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灰原哀说道:“你一直用很柔和的眼神看着他。就在河边,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和阿笠博士两个人也看了你很久。”
“我确实没有注意到你们。”
柔和……
估计黄昏带来的暖光让人的轮廓看起来柔和不少,再加上我是迎着光站着的,估计眼里面也会带光,显得不会那么空洞无神?
我下次找个机会翻一下有关摄影的书。
“你和阿笠博士都想错了,不要想太多。”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种情况。「柔和」可能还会比较好解释,但是我无法解释我为什么要盯着太宰治,一直看着他。
灰原哀郑重其事地说道:“好。”
她回答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信。
“太宰先生说是为了调查案子过来的。”
我突然开了这句话,没有铺垫,但我连下一句也没有想好就止住了话头。大概是想起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太宰治给我找茬的日子。不过,那时候我们是对立的,他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说到底也是谁输谁赢在博弈罢了。
“想调查什么案子?”
“感觉会问起雨宫的事情。”
“偷心怪盗团的事情已经结束很久了吧?最后不是以狮童正义自杀结束了吗?”灰原哀对此比较疑惑。
我从封闭我的WhiteRoom第一次跑出来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人,他曾经这么对我说过,「死,是将我们所有的秘密、阴谋、奸诈的面纱揭开的东西」。诚然,对于很多事情来说,死人会带走一切秘密。而对于那些充满好奇心和求知欲的人来说,一个人的死亡才是故事的开始。
我和灰原哀的对话没有持续太久,但我已经知道她把药放在哪里了。
太宰治坐在之前雨宫暑假住的房间里面,十分闲适地一边喝蛋酒,一边看手机,完全没有在阿笠博士他们面前有的虚弱无力。
“等你很久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根据脚步声来判断来人,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难。
“我得关门吗?”
“这个看你。”太宰治这个时候才抬起头,对着我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很快就消失,就像是眨眼睛一样,仿佛是个毫无意义,顶多是在调整状态的面部表情。
我把握在门把的手松开,坐在书桌边上的椅子说道:“有什么问题,请说吧。”
“那先从乱步先生来找你的事情说起吧。”太宰治说道,“关于案子的事情,他忘记问你。所以你应该不知道乱步先生其实是来找你的吧?”
我双手握着杯子,等他继续说完。
“当时过来的目的说了三个「觅食,逃难,查案」,查案这方面不太清楚,但是说是横滨媒体对他不太友善,江户川先生就跑出来了。我有什么案子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