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就哭了许久,期间洛玉笙让人送来药箱,简单地替朴恩惠先把破了的伤口处理了下。
等到她停止哭泣,洛玉笙见她情绪渐稳,便问了她关于卡洛斯的事情。
听到卡洛斯的名字,朴恩惠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染上恨意。
许是认为朴恩惠不可能回来,郭舒雅当时也没避着她,以至于相较于蒋恩恩而言,朴恩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眼下这种情况,更是知道什么说什么,半点不会有所隐瞒。
朴恩惠先是说了卡洛斯的事情,当时她跟卡洛斯本来是要离开的,但是在机场时接到了个电话,被郭舒雅给骗了。
期间的几个月时间,她都被郭舒雅的人关在一个陌生的地窖里,期间卡洛斯来找过她几次。
从卡洛斯那几次来找她时透露的话里,朴恩惠知道郭舒雅让他做一件事,但具体是什么事她并不清楚。只知道卡洛斯跟她说过,说自己得了绝症,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也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享受剩余的日子,还有就是给自己的父母留下一点养老的钱。
朴恩惠那段时间过得不好,她想要离开那个地窖,也试图让卡洛斯帮她逃出去。可卡洛斯每次来找她,都是为了跟她发生关系,等完了就走了。
等到最后,朴恩惠也不知道卡洛斯是什么时候去做的那件事,以及做了什么。只知道某一天郭舒雅来地窖找她,她以为对方终于肯放自己离开了,谁知道等待她的居然是那样的结果。
被毒哑,被卖入可怕的山村,对她而言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可也是因为这些折磨,让她把那个女人的名字记得越发清楚,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卡洛斯跟她说的,叫郭舒雅。
不过具体怎么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中文发音。
但这个名字只要是认识的,其实不难分辨,所以当朴恩惠把发音写出来时,洛玉笙就认出来是郭舒雅的名字。
不过她没有想到就是了,毕竟除了朴恩惠之外,蒋恩恩也被送进那个地方,跟她不无关系,或许就是她让人做的。但蒋恩恩的身份,却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就算关系不亲,有什么样的恩怨才能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祁钰清一直坐在不远处听着,在听到郭舒雅的名字时,眼底带过一丝厉色。他也没想到,做这一切的居然是她。
而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朴恩惠的状态也有些不稳起来,洛玉笙见状看了眼祁钰清,随后不再询问别的,劝着朴恩惠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日子实在太过可怕,朴恩惠就算被洛玉笙劝着躺在床上,还是有些不舍地抓着她的手,眼底带着一丝恐惧,似乎看着洛玉笙能让她安心似的。
鉴于对方刚从虎口逃生,洛玉笙答应看着她睡了再走,等着她闭上眼呼吸平稳后,才跟祁钰清两人走出房间。
原本祁钰清是为了避免朴恩惠发疯伤到洛玉笙而在屋里,全程倒是没有用到她,虽然朴恩惠之前有发疯,但在这倒是没有发病,也可能是运气了。
离开房间后,洛玉笙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等到下楼走在楼梯上,她终是没忍住,“朴恩惠说的你都听到了,当初害我儿子受伤的可是你的好朋友。”
“小毓也是我儿子,而且,她不是我的好朋友。”祁钰清轻声说着,眼下的洛玉笙处于盛怒的边缘,祁钰清也不敢说话大声了,免得迁怒到自己身上。
“你说她到底是不是有毛病?我到底怎么她了,她非得这样害我,害我身边的人?我知道她不满我跟你在一起,觉得我抢了你,那她有什么意见冲我来不行吗?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我现在都怀疑,小灵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她设计的。有一就有二,她既然做得出收买教唆卡洛斯伤人的事,那更狠的事也不是做不来。”洛玉笙沉声道。
想了想,祁钰清道:“卡洛斯的事情有朴恩惠当证人,但小灵的事情没有证据。”
“你还帮她说话?”洛玉笙又是气,又是恼。
对着洛玉笙冷俏的小脸,祁钰清眼睛左右游移了下,“嗯……不是帮她。”
“哼!”洛玉笙重重哼了声,直接推开祁钰清踩着楼梯往下走,每一下都重重地踩,仿佛把楼梯当某人踩了般。
双唇微微翕动,祁钰清想说什么,但又担心自己说错话惹得洛玉笙更生气,犹豫过后还是决定三缄其口,先跟上去再说。
郭家。
餐厅里,郭舒雅味如嚼蜡地吃着菜,刚下飞机有些疲累,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对面,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越看郭舒雅越满意,见她的状态有些不对,便关心道:“舒雅,你没事吧?”
“没事的梁伯母,我只是有点累。”郭舒雅扬起礼貌性的微笑,对于这场实则相亲的饭局一点兴趣也没有。
郭父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一丝警告,随后看向一旁的梁父道:“老梁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舒雅忙公司的事情,又要替我出差,是我年纪大了没用了,让孩子受累。”
“瞧你说的什么话,舒雅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能力却不小。老郭啊,我可是打小就嫉妒你生了这么个乖闺女,不像我,只有个臭小子。别说像舒雅一样帮忙了,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梁父说着,叹了口气。
“爸,瞧你说的,那我明天不去公司了,看你公司怎么办。”梁少微微挑眉,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家老爸。
气得梁父是差点骂人,一旁的梁母见状是赶紧安抚住。
“老梁你也别说这种话,小安这孩子能力可大着呢,我们家舒雅可比不上小安。以后啊,还是得小安多帮着点我们舒雅才是。”郭父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