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龙山庄
朱无视看着手中的一纸情报,强压心中的怒火,挥手病退了手下。
望着远去的手下,朱无视眼中无物,面露凶光,站起身来,将手中情报捏成一团,面部表情狰狞,不复昔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铁胆神侯。现在他好似被踩着尾巴的狐狸,惊怒不已。
平复心绪之际,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进入护龙堂内,对朱无视躬身行礼道声“义父”!
朱无视听见二人声音,抬头看向二人,脸色已是古井无波。开口道:“海棠!一刀!我收到消息,古三通越狱,在江湖掀起dòng • luàn。你速传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随我们去天牢一探!”
“是!义父!”两人连忙应道。
……
天牢底层
近几年,朱无视察觉古三通武功不退反进,朱无视也就绝了派遣高手试探古三通的心思了,每年虽然前往探望古三通,只是安心养伤的古三通也未理会过他。朱无视也觉得的古三通小孩子脾气,也未细查。
今日再临此地,朱无视看着前方独坐的身影已不再如昔日般挺拔,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
朱无视皱着眉头,开口道:“张神探,有劳了!”
醉醺醺的张进酒似清醒三分,连忙拱手道:“不敢!”
说罢!径直上前,在古三通周遭查看,再翻动已腐朽的“古三通”尸身。
良久之后,张进酒起身退后来到牢门前的铁牌,望着对铁牌失神的朱无视,并为打扰陷入沉思的他。
朱无视回过神,便察觉到身后的张进酒,也不会回头,直接道:“未知张神探有何发现?”
张进酒将手中酒壶灌了如口中,“咕咚”一口酒,方开口道:“这具尸身腐化程度来开,应有一年以上,看他骨龄和经脉,却是与古三通相符,只是……”
见张进酒吞吞吐吐,一旁上官海棠察觉他有难处,接过话道:“张神探何故欲言又止?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张进酒再饮一口,叹口气道:“这里可曾关过其他犯人?”
上官海棠闻言,将目光转向朱无视。
朱无视闻言皱眉,点点头指向地上的枯骨,道:“地上这些是各大门派作奸犯科之人,被抓后也关在此处!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张进酒闻言摇头道:“那便对不上了,地上骸骨,少说也有五到十年的岁月了。神侯你看,这地上的掌印、剑痕,所存时间绝不会太长,至多一到三年时间!”
上官海棠有所不解:“那也可能是古三通再次寂寞无聊,自己演练武功啊!”
张进酒此时又又醉意,打了两个嗝,向着上官海棠道:“庄主请看!”
说着指向地上的痕迹,道:“若是一人演练武功,其出招的习惯必不会刻意改变,演练招式更不会刻意收敛劲力。你瞧这石壁多处坍塌裂痕,应是未收敛功力所致,所存时间应是最早的,少说也有三年时间,同一时间的其他痕迹便收敛了很多。再之后的便有痕迹,也未有大的裂痕,应是在刻意收敛功力。再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招式方向,和重叠痕迹,绝非一人所致!”
张进酒一番指点剖析,众人再看着现场情况,已是明朗不少。
三人低头观摩,沉默的归海一刀开口道:“好凌厉的剑气!好惊人的剑意!应是一个使剑高手!”
一旁迷离的张进酒似醉非醉的点头道:“归海大侠擅长兵刃,对这剑意剑气自是敏感!这边拳掌招式留下的痕迹,多是八大派武功,应是古三通无疑。另一出痕迹,应是一剑者的凌厉剑气,其在江湖之上应不是无名之辈!”转头看向上官海棠道:“凡入天下第一庄必是某一领域达至天下第一!如今江湖,剑之一道,堪问鼎顶峰的唯有天下第一庄的剑惊风!他之能为也确实可以做到这点。”
上官海棠眉头微蹙,摇摇头道:“剑惊风不可能!他在庄中隐居数年,几乎不出自己的小院!你见多识广,未知江湖上还有何人可以做到?”
张进酒似在思考,灌了口酒,泯了两口才道:“三年前的事,剑法上可以与剑惊风一较高下的高手,我倒想起来几人,只是他们不是退隐,便是生死难知!”
上官海棠道:“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嫌疑最大的人!”
张进酒点点头道:“魔教前护法燕北飞,隐居多年,传言携妻隐于雪峰之上,其子倒是是常下山活跃;十年前横扫江湖武林的东瀛高手柳生一剑,他的剑气凌厉,却近于刀,这上面剑气确实不符,况且十年前一败,被各大派追杀之下,已引刀切腹,应不是他。至于最后一人,便是击败柳生一剑的神秘剑客,他如古三通一般喜欢挑战高手,也如昙花一现,若说有谁可能跑来与古三通一战,我想他的可能性很大!”
上官海棠道:“十年前一战我亦有所耳闻,只是那一战后,泰山、昆仑、华山三派掌门被杀,也是一段无头公案!”
张进酒点点头道:“不错!虽然武当苍松道长言他已伏法被杀,也不过是一人之言。不过我确实查到了些消息,虽无证据!”
朱无视直言道:“先生请直言!本侯现在却是需要一个方向才能追查下去!”
张进酒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上官海棠见状,接下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却是几个名字。
张进酒开口道:“自得知古三通越狱的消息,我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上面便是这五年来可以自由进出天牢的或是私自进出天牢的名单。”
上官海棠拿着字条看了一遍疑惑道:“这上面是除了东厂外,刑部、大理寺和我们护龙山庄的三品以上的要员,便是义父的名字也在上面?”
朱无视阻止了上官海棠的询问道:“先生收集情报多年,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些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