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的思维,秦苒不是很理解,但秦苒向来觉得肖澜是个很有主见,有dú • lì的女生。
而且,她说的话,在她那里都得到了应验。
说起来,肖澜和姚渺有点相似,都很干练,也很dú • lì。
不过姚渺想比与肖澜来说,更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妩媚。
毕竟肖澜没有毕业,虽然精于打扮,但学生气仍旧脱不去。
身体恢复,父母的纠缠解除,肖澜轻松不少。
人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她看向秦苒,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秦苒坐过来。
秦苒坐下,她凑到秦苒耳边问:“听凌佳然说,你和泌尿外科的‘圣手’领证了?”
“她这么快就告诉你了?”秦苒惊异于凌佳然嘴真快。
肖澜并不八卦,她也不惊奇,只是很淡定的问:“我还听说,钟致丞知道了你和莫绍岩的事,一直不肯见你。”
秦苒更惊奇,“这个凌佳然!”
肖澜拍拍秦苒的背,“别激动,既然都知道了,做为朋友当然要为你出谋划策。”
更何况秦苒的事也是因她而起。
吃完粥,肖澜向秦苒详细问了自己这几天住院后,外面发生的事。
肖澜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样的人,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闹到这种程度。
还好杨大夫宅心仁厚,感化了夫妻二人。
要是没有这一出。指不定自己的父母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当时就不应该把我爸放出来,应该让他多关几天,长长教训,”肖澜美目微凝,“苒苒,我的住院费还有我爸推了你,你脚受伤的诊疗费我都会还你,你放心,我不会赖账。”
“这些都是小事,我脚受伤是小伤,你的住院费是钟致丞垫的,都不急,”秦苒知道肖澜也不过是学生而已,哪有能力还钱。
等上了研究生,学费生活费,要花销的地方还多,秦苒不介意她什么时候还。
“就是,”秦苒叹口气,“距离上次通话已经过了将近40个小时,他到底生什么气,也不明说,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不理智的人,我心里有点慌。”
肖澜知道秦苒的担心,坐正后,帮她分析,“他是去工地坍塌的地方救人,不用进工地,也没什么次带危害,你又说他不是不理智的人,真很矛盾啊。”
“是啊,我一天多没见过他,但杜陌良和姚渺说见过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肖澜说出了秦苒的心声。
“这里面一定有事,”肖澜断定。
秦苒疑惑地看向她,肖澜皱皱眉,“你再去泌尿外科守着,如果没事,你肯定能守到她,如果有事,他肯定不会上班。”
秦苒想,肖澜说的很对,就算出了天大的事,钟致丞肯定会上班,如果不上班,那就一定出了比天还大的事。
“澜澜,那我现在就去守着,”秦苒迅速拿包,道别后就往泌尿外科赶。
她去钟致丞的办公室,敲门后没有人应,一位路过的护士看到秦苒,提醒她说:“你找钟大夫?”
秦苒点头,“他今天来上班了吗?”
护士回答:“他昨天就没来上班。”
昨天就没来?
可姚渺说过,昨天她见过钟致丞。
秦苒赶紧拿出手机给钟致丞打电话,但手机依旧提示关机。
不对,钟致丞应该是出事了。
她赶紧跑去医生办公室,发现纪康不在,又问了一圈,才知道姚渺带纪康上了手术。
她在手术室外蹲班蹲点,挨了四五个小时,姚渺那里才结束。
一群人熙熙攘攘出来,为首的的是一个年纪很大,又发略有花白的大夫。
秦苒记得,她在急救科,第一次见钟致丞做手术时,这个老大夫就在。
他姓陈,是泌尿外科的主任,和他一起并排出来的还有两个年纪很大的老教授。
姚渺和纪康排在队伍中间,陈主任好像在吩咐什么。
秦苒见了,没敢上前,毕竟主任在,她这样贸然冲上去,影响不好。
姚渺本来在听主任讲话,偏头看到一边站着的秦苒时,她几步离开队伍,抓起秦苒将她带到了一边。
“医院接了几个邻县的急诊,钟致丞出诊了,你别等了,有消息会通知你,”姚渺说完,连秦苒的反应都不顾,又匆匆回了队伍。
只留秦苒一人站在原地,她很迷茫。
钟致丞到底去了哪里,即便去了邻县,也不应该手机关机。
秦苒又跑去肝胆外科,杜陌良正在做肝移植手术,据说要十个小时左右,秦苒不死心,一直在手术室外等。
半夜的时候,秦苒缩在墙角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杜陌良疲惫的从手术室中走出,抬眼便看到缩在墙角的秦苒。
不禁摇头,“真被钟致丞说对了,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既然她非要要个说法,杜陌良准备按照钟致丞的吩咐,让秦苒彻彻底底死心,不要再等。
杜陌良走至秦苒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蹲身,一把将秦苒拍醒。
秦苒突然惊醒,迷迷糊糊看到杜陌良那张像极了弱受的脸,如梦初醒。
杜陌良只留下三个字“跟我来”,然后起身,率先离开。
秦苒赶紧起身,由于蹲的时间有点长,她起身过于猛,骤然之间,她有点晕。
但看杜陌良马上走远的背影,她立即跟上,也不顾眼前的房顶墙壁是不是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