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荒村拓也跟着荒木宫昭走在一条绿荫小道上。漁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这是唐代诗人王维所作的《鸟鸣涧》,这首诗描绘了春夜空山幽静美丽的景色,在荒村拓也眼里,自己身处的环境与这首诗有着非常好的契合度。
哪怕现在并不是夜晚,但却与诗句中所着重体现的“静”字颇为吻合。
荒木宫昭走在前面,向荒村拓也介绍道:“荒村君,势原在过去是一座古战场,源平合战时,源氏与平氏就曾在这里进行过几次大战役,许多人在这失去了生命…”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荒村拓也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对这几场所谓的大战役持保守态度。
毕竟据他所了解到的,日本古代的战争,一般都是百人规模,千人已经算很庞大的战争了,这种规模,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村斗,华国上个世纪的几场大型村斗排场估计都比这大。
荒木宫昭自然不会知道在荒村拓也想什么,继续说道:“荒村君,逢魔之时后,尽量不要出门,势原的亡魂和鬼怪很多。”漁
“好。”荒村拓也还没有蠢到跟一个神职人员讲唯物主义观点,很顺从得答应了下来。
“荒村君不相信?”
“我信。”
“可荒村君你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错觉,错觉。”
以“错觉”为理由把荒木宫昭搪塞过去后,荒村拓也又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山坡上。
这道山坡看起来很平缓,没有特别陡峭,角度应该不会大于30度,坡上面布满了浅浅的绿草,放眼望去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柔软,而坡下则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十分养眼。漁
“荒村君怎么样?”荒木宫昭拉着荒村拓也在坡顶坐下,“这的风景不错吧?”
“嗯。”荒村拓也眺望着与天空连成一片的绿林,“风景很好。”
“你知道吗。”荒木宫昭展开双臂,一把躺在了草地上,“我和千贺子小时候就经常来这里,吹吹风什么的。”
“小时候…”荒村拓也有一瞬的失神,“是嘛…”
“是啊。”荒木宫昭的声音里充满了惬意,“只不过我和她在小时候并没有想过互相会成为对方的丈夫或者妻子,那时候更多的还是像是哥哥与妹妹一样的感情。”
“是…这样吗?”
“当然了,毕竟都是小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我们是到上了国中之后,大概是二年级时,才渐渐对彼此产生了男女之间的好感的。”漁
荒木宫昭说着说着,忽然很突兀得向荒村拓也提出了一个问题:“荒村君你上午时好像有跟我提到过,你和你那位青梅竹马中间分开了十年左右对吗?”
荒村拓也“嗯”了一声,“准确得来讲,是十二年。”
“十二年啊…”荒木宫昭点了两下头,“那分开的时候你们大概多大呢?”
“十岁左右。”
“那你在那时,对你那位青梅竹马是抱着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什么样的感情…”荒村拓也重复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思考之中。
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漁
他貌似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翻开原主留下的记忆,一点一点得去回忆斟酌的话…
他发现,原主好像对谁都保持着一段特别不错的关系,他受到所有人的欢迎与追捧,却又对谁都是一副谦逊温良的模样…
而那个人呢?
关于那个人,她在原主心里毫无疑问得是重要的,可这种重要却又不同于男女之间的喜欢、亦或是爱,更加像是类似于对小动物一样的喜爱心理…
有那么一点“神平等得对待所有人,可却总是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人最得神的偏爱”的感觉…
这么一看的话…漁
他自己是个怪人,原主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个“神”人…
“荒村君?”荒木宫昭坐了起来,拍了拍荒村拓也的肩头,“你怎么了?”
荒村拓也将思绪抽离出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这个问题…”荒木宫昭的眼睛直视着他,“不方便回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