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地把某个死活不想挪动几步多运动一下的青梅揪回家,听着她的哭泣再看看千秋真一那满脸“你真是辛苦了”的表情,佐久早圣臣真心觉得能够和野田光奈成为青梅竹马,绝对是他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孽。
“对了小圣,既然要去看比赛的话,明天你的比赛场地在哪里?”
“墨田区体育馆。”
简单地回答了青梅的问题,对着千秋真一点了点头后少年转过身,下意识想要拉上口罩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把野田光奈拉回家,都没来得及给自己戴上。所幸两家就是街头街尾的距离,很快就能回到家——
然后再把衣服给洗掉,明天正好可以拿出去晒干。
电视里还有没收拾好的蓝光碟,画面也依旧停留在那首探戈上。佐久早圣臣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将碟片拿出放回原位后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过确实也挺有意思的,探戈。
折腾了一天没有长时间练琴,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野田光奈却睡得出乎意料得好。等到第二天比闹钟响铃还早一点醒来,懒洋洋换好衣服再发现千秋真一已经帮自己烤好了吐司面包,野田光奈双手合十,只觉得上天果然是眷顾自己的。
“能够吃到早饭真是太好了,谢谢真一。”
“所以你以前不吃早饭,嗯?”
“……”
“都说了多少遍要好好照顾自己了!午饭在冰帝的食堂,你晚饭是不是又吃泡面了!”
“可是。”
没有被监护人严厉的视线吓到,野田光奈完全可以说是在据理力争:“泡面,很好吃。”
“好吃也不行!你的杯面都藏在哪里了!”
早就已经被佐久早圣臣给没收了一批杯面,剩下这些也确定难逃魔爪。野田光奈发出一声抽泣,抱着书包努力压下边跑边喊“真一是个大坏蛋”的抓马欲望,逃到车站时看到站在那里戴着口罩的佐久早圣臣开始发愣。
“小圣今天不用去晨练?”
“你又没看钟?”
“没有……但是我睡得很好哦,一点也不困!”
抬头低头两次确认自己又一次看错时间,现在不是七点半而是六点半时野田光奈深沉地盯住了手表:“那为什么真一已经起来了?”
“他还在外面跑过步了。”
“啊?”
“我和他一起跑的。”
看到野田光奈傻眼的样子佐久早圣臣也不再解释,走上电车后抓住了顶上的吊环,低头看着坐在座椅上的少女开口:“真的没有做梦?”
“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我做梦了,但是我全部都不记得。”
听到这个说法佐久早圣臣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将视线转向电车窗外表情平静:“今天下午别忘记了。”
“不会不会,就是大概几点开始?我不会逃课的哦。”
“三点左右。”
“怎么不再早点。”
没错,在冰帝的确是不会逃课,但她能找个借口请假,把下午的家政课给逃掉。要知道她都成为冰帝公认的厨房杀手了,家政课老师为什么还是同意自己能进厨房?
“因为一次两次算不了什么,野田同学不用妄自菲薄。”
“可关键是我每次来厨房都会炸。”
没忍住吐了个槽,野田光奈真心觉得这就是代代传承在野田家的诅咒——只要在音乐上有天赋,那么这个孩子必然会携带让厨房爆炸的基因,并且是音乐天赋越好,炸厨房的程度越高。
所以在炸厨房方面,她还是比不过野田惠啊。
“哈?这算是什么诅咒?”
“破解这个诅咒的唯一方法,也是存在的哦。”
信誓旦旦的地将水倒进量杯里,严格按照家政老师所说,用厨房秤再称出面粉重量,把它们混合在一起后野田光奈无比严肃地看向迹部景吾:“那就是遇到自己的真爱。”
“……”
“真的!迹部你不要不信!”
努力将面和成一个面团,野田光奈非常认真地拉来了诅咒解除对象作为例子:“就像是野田妹遇到真一以后,基本都不会再炸厨房了。哎呀,这么一说,光奈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真爱呢。”
“有难度。”
虽然是大少爷,但家政课还是要和大家一起老老实实学怎么修鞋底补衣服做饭的迹部景吾表情冷漠,只觉得野田光奈愈加开始痴心妄想:“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把你手里的东西放进去。”
“嗯嗯?为什么呀迹部?”
“你放的是盐还是糖?”
“……诶嘿?”
在自家后座时不时的怒吼,全班同学见怪不怪、又带着莫名同情的表情下,野田光奈表情认真地盯住正在运作的烤箱,刚准备伸手就被旁边的同学七手八脚地拉了回来。
“野田,野田我们去旁边喝茶!”
“野田我们都是你的真命天子,烤箱他没有犯罪!”
什么叫都是她的真命天子!她虽然今天做甜点确实没有炸,但也不用这么让她找到真爱好么?
全班都是真爱,她会犯下重婚这种罪大恶极的罪名的。
“自从野田同学烧穿了三只平底锅,我就知道真爱什么的其实不重要,诅咒更是没影的事。”
家政课老师表情沧桑,守在已经设定好时间和温度的烤箱面前表情深沉:“只要看住她的人多,基本就没有问题。”
被全班按住免得又烧掉一个烤箱和第四个平底锅的少女还在挣扎,家政课老师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只不过——
“野田,你今天好像很认真?”
听到这句堪比监护人抓住小辫子的问话,野田光奈整个人突然一僵,扭头对就算坐着也很是“帝王模样”的迹部景吾挤出一个笑:“怎么会呢,嘿嘿嘿。”
“……呵。”
看到她心虚的样子迹部景吾也不想去探究发生了什么,烤箱定好的时间到了以后蛋糕的香气很快蔓延开,野田光奈拿着自己的小蛋糕确认能入口后差点喜极而泣。
“果然,是光奈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么?”
“那你得和全班告个白,顺带再和老师也喊一句‘我爱你’。”
迹部景吾冷漠地瞥了眼野田光奈手里的小蛋糕,无比随意地给自己的蛋糕裱上了一层奶油,看起来美味又精致:“你准备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