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某些原因,冰帝的后援会相当强大,同时也非常规整,同样为各种运动社团进行过不少次成功的应援。只不过因为后援会自带的属性,也总是会让后援会遇到过不少头疼的问题。
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会有人看不惯和她们心中那个人走得近的女孩子,就算不会明面做什么事情,暗地里的排挤自然存在。偏偏在这种像是考验一般的环境中,野田光奈三年下来依旧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她的活动范围过于狭小,来到学校不是在琴房食堂,就是在教室,三点一线得让人叹为观止。同时因为位子就在迹部景吾前面,也没人敢在她的桌上乱涂乱画。递了信或者纸条,她随便看看就用一种“这是什么我看不懂的暗语妨碍我练琴”的表现扔去垃圾桶。堵人?
她们也有想过,然而“从教室到钢琴房、从钢琴房到校门”这几段路,全冰帝没人比野田光奈跑得更快。
卫生间霸凌这种没品的事情大小姐们不愿也不屑去做,至于约“放学后见”——
“我要练琴没有空哦,好羡慕你们有那么多空闲找人玩。”
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再加上还有好几个全国第一,所有人都默默退后了。
强者总是会得到尊敬,野田光奈又确确实实拿到过好几个第一名,尤其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华丽部长至今没有拿到过全国冠军……
野田光奈仿佛一个特例,什么都没做就横冲直撞地打碎了所有的“规则”。
至于冰帝公认的帅哥忍足侑士,他对着野田光奈拥有的居然是慈母心,而不是青春恋爱,也太离谱了!
“懂了么?”
“嗯,懂了。”
并不知道外面被自己的后援会盯住,忍足侑士只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给野田光奈补习时她居然几乎是每一道题目都一点就通,甚至于还会立马记住的感觉,真是太让他这个老师有成就感了。
本来忍足侑士还觉得可能是野田光奈强撑着要面子,在试探后发现她是真的听懂了的那刻,有点明白为什么迹部会愿意给她讲题,也有种莫名的欣慰感。
冰帝的老师会偏爱她,果然也不是没有理由。
“你这是什么表情?”
“有点不明白。”
野田光奈一瞬间变得全对的试卷很是让人印象深刻,忍足侑士难免陷入沉思:“明明野田你能学那么快,课上听听也很简单的吧?”
“那不一样。”
带着点苦大仇深写着手里的习题,野田光奈的表情里多了点不耐烦:“老师总会讲些有的没的,你只讲题目怎么做,当然是学解题方法比较快。”
“……”
所以你是具有目的性得去学习的啊!
“是啊,为什么不是?拿到一个可以过关的分数就够了。一些东西我可以知道,但是如果单纯为了考试过关,那么只要知道相应的理论步骤以及解答方法就行。”
迅速按照忍足侑士给自己讲的写完一张卷子再给他批,野田光奈用笔抵住下巴很是漫不经心:“我只在这方面比较结果论而已,毕竟这不是我要专注的事情。”
“这种论调真可怕。”
“可怕?光奈我哪里可怕了?”
“就是这一点,很可怕。”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会专注去为此努力,简直……
“你知道她那么可怕么?”
“呵,野田。”
听到忍足侑士的抱怨,迹部景吾轻笑一声将手里的钢笔放在旁边:“我从来都很期待她的未来,只不过有一点不太确定。”
“什么?”
“她继续这样子是会真正拿到她想要的,还是会毁掉自己。过于在意钢琴,看不见别的地方反而会限制她的成长。”
想到迹部景吾有几次像是故意与野田光奈互相折磨的模样,忍足侑士嘴角一抽,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那个“妈妈”。
自己眼前这位才应该是。
“算了,也可以是是严父慈母。”
“什么严父慈母?”
看到迹部景吾带着些许杀意的表情,深蓝色头发的少年笑着举了举手,将这一句玩笑混过去后看向窗外:“不过迹部,你不觉得好奇么?”
“好奇什么?”
“你我都看出来野田有自我毁灭倾向,但这三年来你做的事情,有真正解决这个问题么?”
不,没有。
“她依旧还是那个野田光奈,几乎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倒是觉得,她应该比你想得更有数。”
“阿嚏!”
弹到一半实在是忍不了鼻子里的痒意,野田光奈可怜巴巴地看了眼榊太郎,看他无奈的样子立刻接过了他递给自己的纸巾:“太郎,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到台上也不可能会打喷嚏。”
“所以肯定是有人在我背后骂我。”
“……”
谁敢骂你啊,祖宗?
“对了。”
听到榊太郎的声音野田光奈抬起头,擦干净鼻子后将纸巾放在旁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看她这么大牌的模样榊太郎有些好笑,很给面子地在她的示意下开口:“你的指导老师,还是准备写我的名字?”
“指导老师?”
虽然是已经报名报过了,但是在决赛之前也不是不能进行更换或者增加。看榊太郎并不在意自己名字被换掉的模样野田光奈长叹了口气:“太郎,这就是你的不好哦。”
“嗯?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