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煎熬,秋日迟迟,冬季终于在百姓们的叫苦不迭中来临,廊州的水患得到了极好的控制。
景澜帮着廊州百姓除了虫妖,获得大家一直的感恩戴德,在廊州的生活一切顺利。
只是很想师尊。
师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给他回信了。
师尊不让他天天传信,那他就尽量控制着频率,隔几天传一次,可是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不久后他就要离开廊州去往更远的恒州,真想在这之前再和师尊说说话。
离开廊州的前一天,他收到了来自琅峰宗的传讯符。
景澜欣喜若狂,一看却发现给他传信的人不是师尊,而是巫白衣。
巫白衣这个时候让他回去干嘛?
景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师尊,师尊这么久没给他回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景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师尊,这么久以来的信件全都石沉大海,是不是因为师尊出了什么事?
景澜无法不担心,当即启程回琅峰宗。
他一回来就惊动了林向松,在琅峰宗门口就被拦下。
“宗主,师尊呢?我师尊可还好?”
林向松神色微变,“你师尊就好好的在垂雨榭,谁让你这个时候回来的?”
景澜不信,“我只想见师尊一眼。”
林向松:“你在外头好好的回来见你师尊做什么?这不符合规定。”
景澜不肯退让,林向松只好道:“沈应眠是我的师弟,我能让他出什么事?景澜,我说过不让你见他,等你突破元婴再来跟我提要求。”
景澜:“师尊若是没事,为何不出来见我?”
“我不进去,见师尊一面就走。”
巫白衣便是在此时出来的。
“是我让他回来的。”
林向松气得不行,“你让他回来做什么?他回来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沈应眠在病榻上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我们作为师兄的岂能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
景澜目眦欲裂,几乎要对着林向松拔剑相向。
巫白衣笑:“别冲动别冲动,开个玩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景澜显然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孤鸿剑已经随着主人的怒气出鞘。
巫白衣正色几分,拦住林向松,“你进去吧,别管他。”
林向松还想拦,被巫白衣低声制止:“他都成什么样了?你还要阻拦吗?”
景澜一刻不耽误赶往垂雨榭,他已经多日没有合眼了,此刻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见到病榻上脸色苍白的师尊,他呼吸一滞。
沈应眠迷迷糊糊之间又出现幻觉了,不知第几次恍然以为澜澜回来了。
“师尊……”景澜声音沙哑。
这一次竟然连声音都那么像。
即便是梦他也希望这一刻能停留得再久一点。
沈应眠慢慢睁开眼睛,就这么看着澜澜。
这一次见到的澜澜好像比从前瘦了一点,而且停留了许久,沈应眠无力地抬起手想触碰却又不敢触碰。
美梦总是一碰就碎。
快要垂下去的手被人握住,炙热的体温将手心包裹,沈应眠怔愣着怀疑自己。
“师尊。”景澜低头将沈应眠的手放到自己脸颊旁边,虔诚地亲吻他的手指。
一滴滚烫滴在皮肤上,沈应眠微微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