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早晨没有宁城的明媚,雾蒙蒙的天气,让南艺也跟着郁闷,傅辰一落地就去了医院,没带她去。
他只是再三和南艺保证他去看的人不是周良辰,而且他在和她恋爱期间,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傅辰的言辞恳切,目光真诚,南艺竟找不到继续质疑他的理由。
另一边,傅辰在无菌病房外看到了冲她微笑的傅函蕊,她顶着没有头发的大脑袋,瘦小的样子让他心疼。
傅函蕊的养母也是监护人,田夏歉意地看着傅辰,“傅辰,是良辰说你忙,让我不要麻烦你,所幸蕊蕊什么事都没有,也没有排异反应。”
傅辰目光阴沉,没有多余表情,“嗯。”
田夏见傅辰目光中不见余波,就知道他对她俩擅作主张很生气,“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结果是好的,我...”
“田夏,我知道等一个合适配型不容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做手术这样的大事,没有一个人跟我说?”
周良辰此时走了过来,听到傅辰的话,扯出一丝冷笑,“我有给你打电话,你接了么?”
傅辰转身看到周良辰穿着棉质的碎花裙子,清水的身材看上去有些干瘪,只是皮肤依旧白净。
难道是他那天开车送南艺回家时的那个电话?
他抬眼看向周良辰,她眼中有泪,像是很委屈,只是她明明可以再打电话给他,这里面显然有赌气的成分在!
傅辰没心思跟她争辩,转身向病房内的傅函蕊笑了笑,做个手势让她加油。
傅函蕊嘴里也嗫嚅着什么,傅辰会心地点头,“田夏,蕊蕊的治疗、护理以及后续的生活费,我已经打你账上了,麻烦你了。”
“我是她妈妈,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傅辰和函蕊道别后,就去和主治医师探讨术后的事情,出来时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周良辰。
她看着窗外,黑色如瀑的长发垂在脊背上,微风吹过,轻拂长发,她的脖颈上有暗红的印记,看上去比吻痕还要深几分,像是指印。
周良辰单薄的身体让她看上去格外的寂寥。
这让傅辰想起了在大学时,陪他打网球时的她,阳光活泼,每天快乐得像只森林里自在的小鹿,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你找我?”
周良辰回身,狭长的秀眼含着泪,表情难看,“我想和你谈谈。”
“好,”傅辰转身向外走,“到楼下车里谈。”
周良辰快走几步,拉住了傅辰的手,“去我那里吧,我给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