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成山丰就风风火火来到了码头。
“领导。”早就等在岸边的毛男，慌忙上前敬礼。
成山丰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过去。
成山丰已经是垂垂老头儿，脚力有限，哪能踹得动毛男这个健壮的小伙子。
但是对于毛男来说，自己这么稳如磐石，似乎很让领导丢脸。
后面可站着十多名领导的随从，都眼巴巴看着。
于是乎，迟疑半秒之后，他装模作样退了几步，摔在地上，随后才又爬起来，走回成山丰的跟前。
“去你大娘的，你看你像不像个废物？还特工八组队长兼指导员，我看你是猪导员。”
“对不起领导。”
毛男有苦说不出，他不是配合领导么！
“你等着开除吧！”
毛男尴笑。
“外面等着。”对七八名随从留下一句话，成山丰挂着悲伤的神色，脚步虚浮登上船去。
毛男追上去，替成山丰引路。
“领导。”
甲板上面，其他四名队员急忙敬礼。
刚才岸上的一幕他们也都看在眼中，无不闪闪缩缩，生怕自己也要被领导踹上一脚。
幸好，成山丰没有此意，而是直接绕过他们。
踏入船舱前，成山丰却突然停下来。
他不太敢进去。
作为一名老刑警，尸体他见得多了，怎么凄惨的都见过。
血肉模糊的，大卸八块的，甚至被压成肉饼的都见过。
但他从没有过恐惧感。
这次真心不行。
虽然他明知道王泽只是胸膛中枪，死相并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