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夏衍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
林歇昨晚换下的衣服早就被拿去浣洗,并用火斗熨干送了过来,此刻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只因林歇看不见,所以才不知道。
于是夏衍便把衣服拿来,想帮着林歇换上。
谁知在让林歇换回自己的里衣的时候,林歇当着夏衍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理由倒是说得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没看过。”
然而语气带笑,扬起的唇角挂着满满的戏谑,明显是故意的。
结果就被忍无可忍的夏衍抱到了腿上,青天白日的宣了一回淫。
偏偏夏衍衣衫端正,林歇身上什么都没穿,对比来看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且夏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动作温柔到犹如折磨一般,差点没让林歇哭着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
等到一切结束,夏衍就叫人抬了热水来,把林歇抱去好好洗了澡。
等洗完澡,送来后就一直热着的午饭才终于被端了进来。
林歇这回是真的没力气了,整个人又乖又怂,十分安分地吃完了饭,就连最讨厌的药膳也都咽了下去。
……等等,药膳?
林歇咬着筷子,陷入沉思。
夏衍将筷子拨开,不让她咬。
林歇乖顺地松开筷子,问夏衍:“我在你这的事,将军夫人她……”
夏衍:“母亲知道了,这府里的事一般都瞒不过她,让她知道了也好,能保证此事不会传出去,就连夏夙和媛媛她们也不会知道分毫。”
林歇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问:“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夏衍看着林歇这副模样,笑道:“你醒来前,她把我叫去骂了一顿,我就没见她骂这么痛快过,估计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林歇:“啊?”
夏衍:“因为我很少犯错,又总和她顶嘴,她只是想找个机会教训我罢了。”
林歇扭了扭腰,嘀咕:“明明是我主动的。”
夏衍注意到林歇的小动作,知道是刚刚的姿势累着她了,就伸手替她捏了捏:“可在别人看来,就是我将你带回到府上,关在了自己的屋里……”
林歇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许是她平日的模样太过正经淡然,就连夏夙也总觉得是夏衍欺负她,而不是她故意勾着夏衍。
可见平日里温柔些也是好的。
到了午后,夏衍也该送林歇回去了。
因夏衍有好好注意,那些暧昧的痕迹都被遮盖到了衣服下。
就连脖子上的红痕,也大多都在靠下的位置,用衣领一遮就能遮住。
再替林歇披上斗篷戴好兜帽,夏衍这才带着林歇乘坐一辆外形低调的马车到了侯府附近那条与榕栖阁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巷子,抱起林歇翻墙进了榕栖阁。
榕栖阁内一个人都没有。
为了掩藏林歇不在的事实,三叶想法子让管事把半夏借去别的院里干活了,不到天黑回不来。
三叶自己也有事,便出去忙了。
夏衍直接抱着林歇进屋,安置好浑身乏力的林歇,正想与林歇说些什么临别之语,就见林歇循着声音在自己的床上找到了从篮子里跑出来,后又扒拉着床帐爬到床上的小猫。
林歇抱着小猫和小猫腻腻歪歪,一点都没有要和夏衍依依惜别的意思。
夏衍站在一旁默然了许久,突然觉得自己恐怕是送错了礼物。
……
冬至过后没多久,陛下下旨,将镇远军派遣去了南境。
林歇在那之前,就把自己从长公主那里弄来的关于南境的情报交给了夏衍。
只是她也叮嘱夏衍,告诉他这些情报是从靖国公那里拿来的,然而镇远军被派遣南境多半也与靖国公有关,靖国公此人看着低调不显,实则阴诡狡诈,这份情报很大可能真假参半,看过后心里有数就行,不可尽信。
镇远军被突然召回,又被派遣南夏一事居然与靖国公有关,这是夏衍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