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这邪物跟我说话了!”那媳妇尖叫,手舞足蹈的。
阿松茫然瞅向杨柳。
杨柳拍拍他的手背,转头看向那媳妇,双手撑着腰,不耐烦道:“行了,不害你。”
那媳妇手上的动作一顿,偷偷瞥了眼杨柳,又瞅瞅阿松,又凑到丁卯媳妇耳边说了些啥。
丁卯媳妇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偷偷打量了几眼杨柳,好半晌都不好意思开口。
杨柳也懒得跟她们多话,带着阿松脱了鞋子下了水,在水里仔细找寻,好一会儿都没找到河蚌。
再直起身子,杨柳锤了锤自己的水桶腰。
难怪没人去她家,这都磨光了。
“算了算了,阿松咱们回家。”杨柳喊了还在低着头找的阿松,就淌水往河边走。
阿松应了声,赶忙跟上。
河边的丁卯媳妇朝着她这边瞅了好几眼,试着咳嗽了好几声,放下手里的动作,够着头去喊杨柳:“这儿的河蚌早就摸完了,以前大家都是去隔壁村子摸的。”
“哎你别跟她说话!你忘了你家丁卯差点死了的事儿了?”那小媳妇着急地声音都大了。
杨柳听得心里很是不得劲,若有似无地瞥向丁卯媳妇。
最近太忙了,她都没注意村里的流言,原来还当他们是邪物呢。
丁卯媳妇拍了那媳妇的手一巴掌,轻轻道:“别胡说!”
被说了,那小媳妇心里不得劲儿,扭头就不理丁卯媳妇了。
“那啥,这些事儿都是我胡说的,你可别放心上啊?”丁卯媳妇扭过头跟杨柳解释。
杨柳一只手抓着阿松的胳膊,一只脚在裤子上擦了水,提起鞋子就穿了进去,应道:“我们要是邪物,早就把你们这些人弄死了,没脑子。”
穿完一只鞋子,她换了只脚,擦干了才穿了鞋子。
等她都穿完了,阿松两只脚往两只鞋子里一伸,将后跟提起来,就算穿起来了。
两人都收拾好了,杨柳提着桶就准备走。
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丁卯媳妇的声音:“镇上的粮店收无患子壳,还有牛筋草无花果啥的,都是一个铜板一斤,你得涨价才有人愿意去别的村子给你摸的。”
杨柳侧过身子,皱了眉头问道:“这啥时候的事儿?”
“就这四五天,大家都上山了,一块儿挣钱呢。”丁卯媳妇赶忙应道。
杨柳简直欲哭无泪,她卖的方子,人家在收东西,她的就没人弄了。
整理了下心里的思绪,杨柳郑重对丁卯媳妇说了声“谢谢”,带着阿松就往家里走。
徐怀谷应该是在做洗涤剂了,通过收十几样东西,来将真正的东西隐藏起来,是个好办法。
不过……她可比不上徐怀谷有钱啊,咋争得过他呀?
“娘你不要伤心,阿松可以再去找河蚌的。”阿松瞅着杨柳变化莫测的脸色,小声道。
杨柳抬头瞅着阿松,见他那俊美的脸,她心情好了不少。
“娘不伤心,就是在想咋办呢,阿松不用操心了。”说着,伸手抹了一把他的腰。
嗯,还是那些小的腰围,只是手感有点硬。
阿松被碰得痒痒的,头往肩膀上压,腰也缩成一团,发出一声轻笑。
杨柳瞬间被他这笑声给治愈了,空着的那只手半弯着,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对着阿松的咯吱窝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