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阿松看见了，我也看到，杨卫强、王癞子、申大河申二河，还带了不少人去我家搬粮食。”杨柳沉声道。
阿松立马声音就大了：“娘也看到了！”
“不……不能吧？”孟氏结巴问了嗓子，目光落在申氏的身上。
郑氏吃惊地用帕子遮住嘴巴，目光在申氏脸上摇曳。
申氏那涌起的气泄了一大半，她咬了下牙，慌乱下吞了口水，“你……你看错……看错了……”
“大抵是我看错了，不过他们搬出粮食没走几步就被那些流民给围了，这会儿可能都没命了，没几个大舅子那倒是个好事。”
杨柳的话刚落下，就听到申氏一声惊呼，她一把揭开身上的被子就往地上爬，那腿一软，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肚子隐隐作痛，她哀嚎一声，目光慌乱四处张望。
目光落在杨柳身上，她双手紧紧抓住杨柳的衣袖，瞪大了双眼，急切道：“是你！是你害他们的是不？你个祸害！你为啥要害他们？！”
“还愣着干啥呢，把你们娘扶起来啊！”老太太对着旁边站着的大虎二虎道。
兄弟两回过神，赶忙上前去拽申氏，申氏一个劲儿往地上坐，大声嚷嚷地哭着：“你个祸害啊！害死我两个哥哥！我跟你拼了！”
呼喊着就朝着杨柳面前冲，身子却被大虎二虎抓住，她情急之下对着大虎的脸就招呼过去，原本就有疤痕的脸被她连着又挠了好几条血道道。
“娘你别闹腾，肚子还有弟弟呐！”大虎疼得直咧嘴，又不敢对申氏用力。
申氏如同疯了一般呼喊：“你们两个狼崽子！我才是你们娘，你们帮着外人？！她那个祸害啊，害死你们舅舅啊！你们有没有良心？！两个龟儿子！龟儿子！”
被当着全家的面这么骂，大虎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都站着干啥，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哎哟，别伤着肚子了！”老太太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