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如诗被带到马车里,肖折釉让绿果儿拿来棉衣给她穿在外面,又将糕点、茶水端到她眼前。罗如诗大口大口地喝着热茶,身体稍微暖和了些,又一口一个玫瑰酥不停地吞咽。玫瑰酥的碎渣儿落在马车里的小几上,她想也不想地将碎渣儿捡起来塞进嘴里。
看得肖折釉忍不住一阵心疼。
罗如诗有些不好意思,她又喝了口茶水,把赛满嘴的糕点咽下去,说:“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已经好多天没吃饱了。”
漆漆急忙说:“怎么可能笑话你?你现在是赶上了战乱时候,我们姐弟小时候可是因为受穷,吃不饱饭是常事儿。”
漆漆看了一眼前面的方向,说:“如果当初将军不把我们带回来,我们早饿死了咧!”
说话间,陶陶敲了敲马车门。
绿果儿将马车门推开,探出半个身子将陶陶递过来的东西收了,摆在马车里的小几上。
原来他之前骑马走开,是去买了包子。马车里的糕点哪里能填饱肚子。
“热包子!”罗如诗急忙伸手去抓,却被烫得缩回了手。
“慢点、慢点!”肖折釉忙说。
罗如诗胡乱点了下头,仍旧去抓包子,忍着烫往嘴里塞。
看得肖折釉直蹙眉。
罗如诗是真正蜜罐里长大的,身为家中最小的嫡女,还是老来女,可以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不仅是锦衣玉食,更是骄纵着长大。却不想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旁的漆漆已经好奇地问了:“如诗,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你父母和你哥嫂呢?”
大口吃着热乎肉包子的罗如诗动作顿了一下,她重新开始吃肉包子,直到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才说:“当初定元帝那个昏君犯了疑心病,贬了好些官员!其中就包括我父亲。他把父亲贬到束昌那破地方,父亲过去没多久就病逝了……”
罗如诗垂着眼睛。
“天……如诗你别难过……”漆漆皱着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