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何其聪明?
到了现在,他怎么会想不通?
可就因为什么都想到了,才会觉得越发煎熬。
白绫稚就在屋顶,甚至还生怕他熬不过去,偷偷的撒了药。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故意放纵给他看,故意逼迫他离开!
是因为他越来越频繁的疼痛?还是因为她又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苏楮墨的手逐渐收拢。
身上的血,在强效的疗伤药物作用下,已经不流了。
地上混杂了一滩血,刺鼻浓郁的气息令人作呕。
可他却不愿意离开。
恐怕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会是他们两个人的常态。
互相关心挂念着,却不能靠近。
咫尺,天涯。
苏楮墨仰着头,才发现那片瓦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严丝合缝的扣好了。
他嗤笑一声,捂着心口的位置,只觉得现在的煎熬,比方才剧烈的疼痛还要痛苦一万倍!
白绫稚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慌忙合上瓦片,将小瓷瓶收好,这才坐在屋顶上,久久不愿离开。
蛊虫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她能察觉到苏楮墨的身子已经逐渐不如从前。
她咬了咬牙,又留恋的悄悄看了一眼,才迅速离开。
这一夜,她是在凌云阁度过的。
凌云阁的人像是被白绫稚的疯狂给带动,也彻夜开始研究。
女人划开自己的手腕,挤出一整个琉璃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