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绫稚直直的盯着苏楮墨:“他们能把云若柳的血,变成缓解我们痛苦的解药。”
“那他们自然也能把我们的血,变成其他东西。”
她面色沉沉:“这女人疯的厉害,恐怕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苏楮墨点头:“那现在依旧还是要赶紧收集证据,趁着她现在注意力还不在我们身上,尽可能的找到更多对我们有利的证据。”
白绫稚缓缓站起来,拿了药膏过来,就开始给他的手背上药。
他刚刚咬的印子很深,恐怕若是真的再用力,骨头都有可能裂开。
她耐心的帮忙上好药,包扎起来:“蛊虫的解药已经在做了,这些日子就能有雏形,但不保证彻底有用。”
苏楮墨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无妨。”
而另一边的皇宫里——
安贵妃回去之后,就径直去找了四皇子苏钰亭。
“那贱种临死前果然告诉了白绫稚!”
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狰狞。
苏钰亭的衣袍有些凌乱,语气也透出几分漫不经心:“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云若柳不靠谱。她若是真的有本事,白绫稚早就活不成了。”
安贵妃咬着牙冷笑。
“幸好当初本宫留了个心眼,如今白绫稚就算是撒泼打滚的闹,陛下也绝对不会相信她!”
苏钰亭也笑。
两个人四目相对,眸子里满是阴狠。
苏钰亭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母妃你不用着急,如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白绫稚他们两个就算是闹破了天,也无济于事。”
安贵妃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话虽如此,但本宫可要提醒你,两个人那边,暂时都不能再操控了。”
“如果他们莫名其妙死了,陛下定是要查,倘若露出蛛丝马迹,我们谁都跑不掉。”
苏钰亭颔首,眸子里沾染了阴狠。
“既然如此,我若不去探望一下他们,都说不过去呢。”
他说话十分随意,像是在说今日踩死了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安贵妃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他两句,最后才目光沉沉:“你体内这个蛊虫,暂时还化解不了,恐怕还需要你自己再忍耐一阵。”
苏钰亭脸色微微有些白,但很快咬着牙:“放心好了,暂时还能撑住。只要白绫稚他们那边别发生什么,我都还好。”
安贵妃皱着眉,又安抚似的开口:“不过应该快了,白绫稚他们那边的解药估计很快就能做出雏形。等到时候,你想方设法的拿到一些,说不准这药就管用呢!”
苏钰亭的笑阴恻恻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他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缓慢的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更应该马上就去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反正都是要抢解药的,凭借他们的人脉,很快就能查出来,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抢了去。”
他身上黑红色的长袍,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红色。
苏钰亭笑的更恶劣了:“你猜猜,如果白绫稚知道我光明正大抢走解药,她会气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