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两刀,依旧是最简单的开山斩。
最简单的招式,却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菜刀划过,眼前的空间似乎被撕裂开来,空气中形成了涡流一般急剧旋转,发出了龙吟虎啸一般的啸声,本该是温柔如同小手一般的气流,瞬间成了一把把尖锐锋利,能够shā • rén于无形的刀。
欧阳青峰和花沧海脸色突变,这样的神兵利器还是第一次见过,竟然恐怖如斯。
两人不敢怠慢,忙各自运功相抗。在他们的面前,瞬间形成了两道不同颜色的屏障。
然而,那眼前的气流越来越急,一下子竟然攻破了那两道屏障。
刺啦一声,那股如刀剑一般的气流,瞬间将两人划得遍体鳞伤。
这两人可是这片大陆的强者,竟然扛不住那菜刀的随意一击。两人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你们可还有话说?”暗影阁阁主傲然地看着欧阳青峰和花沧海。这种感觉真爽啊。有了这把菜刀在手,自己竟然可以匹敌这片大陆的两大强者。要是放在以前,在他们的面前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卓小凡真是高人啊,随随便便打制的菜刀就是神兵利器啊。要知道,以前这样的神兵利器,卓小凡是用来干吗的吗?那只是切菜煮饭用的。要是欧阳青峰和花沧海知道这把菜刀果然是菜刀时,表情一定会更精彩。卓前辈啊,卓前辈,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你这个大腿我也抱定了。
欧阳青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只是我黑坨山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以后走着瞧。”
黑坨山的人以前是多么牛逼,如今吃了这样的瘪,就算是无法报仇,总得装装逼,撑回点面子吧。
花沧海也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只是欧阳青峰的侄儿只是伤了一只手臂,他当然可以不计较,自己的女儿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不会因此善罢甘休。于是开口道:“卓小凡杀了我女儿,我就是死也要讨个说法。”
卓小凡愣了一下:“花雨桐死了?”这一大清早的,两拨人就怒气汹汹地找自己报仇,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羞辱了我女儿,害死了她,你现在却还在装蒜。”花沧海的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
卓小凡叹了口气:“花雨桐说来也是我的朋友,她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只是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哼,我的徒儿已经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我了。”花沧海义愤填膺地道。
“不错。当时徒儿也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个禽兽施暴的全过程,可惜徒儿功夫微末,就算是拼劲了全力,也无法阻止他。徒儿只有委曲求全,苟活下来,为的就是向师傅揭发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师傅请一定要替师妹报仇。徒儿自知自己无能,未能救师妹。只要师傅替师妹报完仇,我定当以死谢罪。”花雨桐的师兄秦广孝痛苦流涕,言辞恳切,让人听了无不为之动容。
花沧海喉头哽咽:“好徒儿,这不是你的错,都是这个畜生干的。这笔债一定要血债血偿。”
他一把扶起秦广孝,然后转向卓小凡:“姓卓的,天道公理自在人心,你今天犯下了这样的过错。就算你持枪凌弱,又岂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持枪凌弱?”卓小凡只有冷笑的份。今天要不是暗影阁阁主将他们打趴,恐怕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早就把自己一刀一刀剐了。
“秦广孝!没想到你满嘴瞎扯淡的本事真是一流。你哪只眼看到我害了花雨桐?当时明明我和你们分道扬镳了,你却说是我。我倒怀疑是不是你干的,然后嫁祸给我。”卓小凡冷笑道。
“你胡说,我待师妹就如同亲妹妹一般,怎么会害了她?”秦广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卓小凡似乎嗅到了什么:“你待她如亲妹妹?呵呵,你这话骗鬼去吧。这一路上,我看你对你的师妹垂涎有加,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你见色起意,然后意图不轨,你的小师妹自然不肯,所以你为了成好事,干脆就下了毒手。是不是?”
“不,不,不是我干的。”秦广孝被卓小凡逼得一步步倒退,最后慌乱地道。
卓小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跟老子玩,老子以前可是读过心里学,还干活审讯工作的。他的嘴角略带笑意:“不是,你干的,那到底是谁干的。”
众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秦广孝,这个家伙话里有话。看来事实的真相有蹊跷。
秦广孝看到众人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但是这个家伙也挺狡猾的,他开口道:“当然不是我干的,因为罪魁祸首就是你。”
“哦哦。是吗?嘴巴还挺硬的。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件稀奇宝贝的东西,它能够照出人心。只要你对着镜子照一照,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卓小凡一脸讪笑地道。
天云门门主和暗影阁阁主眼巴巴地看着卓小凡,卓前辈真是厉害啊。恐怕现在卓小凡就是说他口袋里能装下星星他们都愿意相信。
“不,不。你休要耍什么花样。我不照,我不照。”秦广孝当初在邙山之中,也是见识过卓小凡的手段的。所以对于卓小凡的话,并没有起疑。他神色慌乱地道。
这个时候,花沧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厉声对秦广孝喝道:“你老实说,要是敢有所隐瞒,戒律堂的戒尺会让你说真话的。”
秦广孝脸上陡然变色。作为擎月宗的弟子,他自然知道戒律堂戒尺的厉害。在那戒尺之下,想要不说实话都难。
一番剧烈的思想挣扎之后,秦广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师父,这一切都是欧阳景逼的。是欧阳景害了师妹,还威胁我,要是敢说实话,不但要取我性命,还要让擎月宗满门鸡犬不宁。我的性命是小,但是我念及整个师门的安危,只能按照欧阳景说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