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算不愿意,股东大会也能剥夺你继承人的身份。”
中年男人立刻唱起白脸。
弥勒佛赶紧劝他。
两人配合的亲密无间,秦暖暖却看都不看。
她扬手把纸和笔扔回给弥勒佛,冷声说,“那就股东大会上见吧。”
“你!”中年男人转头盯着韩绣,“韩女士也看到秦暖暖的态度了,你怎么看?”
韩绣不答反问,“你们这一群人气势汹汹过来,是专门为了暖暖要不要继承总经理位置这件事呢?还是来探病的?”
这一问,全场沉默。
弥勒佛笑吟吟说,“当然是来看秦总的,只是凑巧碰上了暖暖,所以才说几句。”
韩绣打量着他怀里的那些纸笔,意味深长说,“我想也是,不管怎么样这么大的事都要好好讨论才能决定,不能探病的时候聊着聊着就玩似的定了。”
秦暖暖看着韩绣至始至终都温和有礼的样子,只是说话绵里藏针又滴水不漏,三两下就把事情搅和了。
弥勒佛笑呵呵,只能“是啊是啊”的应着。
可那个中年男人还是没沉住气,冷哼一声,“既然韩女士这么说了,过几天我就召开股东大会,希望到时候韩女士不要又称病不来。”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年逾古稀的白发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
中年男人眼角的余光看到老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狠狠瞪了一眼秦暖暖,“你看你惹的祸,罗老都亲自来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罗老走去,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罗老,幸会幸会,您怎么来了?”
罗老扫一眼腆着笑的中年男人,见并不认识也就没理会他,径直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里站了不少人,罗老细细辨认了之后,才郑重走向秦暖暖,“秦暖暖?”
秦暖暖并不认识面前的老人,她点了点头,“您是?”
“我是罗建国,”罗老严肃着脸,那张满是褶子的干瘦脸庞上分辨不出喜怒。
一旁的秦安可心底狂喜,祈祷着罗老是来寻仇的。
传闻这个罗老可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人,依照秦暖暖那样火爆的脾气,最后绝对会动手。
要是打了这位,呵呵。
哪怕是邵九霄也救不了她!
可是……
在确认了秦暖暖本人之后,一向来眼高于顶的罗老竟然对着秦暖暖深深鞠了一躬,“我替我的女儿和外孙女向你道歉。”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秦暖暖也是躲到一边不受这一礼。
她扶着罗老,“您不用这样。”
错的人不是罗老,她一向来有仇当场就报了,更不会牵扯到别人。
罗老站直了身子,打量着扶着她的秦暖暖。
来之前他找人调查过秦暖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难办,没想到这姑娘并没有传言之中的那么蛮横不讲道理,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秦小姐这是愿意原谅素娜和她妈妈了?”
秦暖暖笑了笑,“她们在我这里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我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反而是其他人似乎更需要您的忏悔。”
罗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