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司宸望着邵九霄，猛地重重咳嗽了几声，将喉咙里的水都吐了出来，几乎是要将肺都咳了出来。
他卷翘浓密的眼睫轻轻垂下，覆在眼睑上，在苍白至几乎透明的皮肤上落下两道深深的阴影，纤长的睫毛沾了水，显得格外可怜。
特别，眼前的人还是顶着这样一张几乎和秦暖暖一模一样的脸。
可邵九霄并没有半点不适。
即便是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要不是秦暖暖，不管是谁，他都下得了手。
他嗤了一声，见尹司宸不回答，弯腰将一块毛巾扔到了尹司宸的手中，冷冷冲着他说道。
“自己洗。”
他只会给自己的老婆洗澡，绝对不会伺候别人。
尹司宸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浮在浴缸上面的毛巾上，毛巾浸透了水，缓缓沉了下去。
他伸手一捞，将毛巾捞了起来，紧紧捏在手中。
水从指缝之间流淌出来，削瘦的手指指骨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青泛白，他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微微抬起，没有焦距的瞳孔盯着尹司宸，像是一条带着毒的蛇。
最终，他缓缓垂下眼，慢慢得用手中的毛巾擦着自己的身体。
没多一会儿，尹司宸就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邵九霄随即朝着尹司宸扔过来一条白色的大浴巾。
“穿上。”
两人互相都看对方不爽，甚至是讨厌对方，浴室里的气氛极为诡异。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秦暖暖，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像此时此刻一样平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