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一块儿睡过,意识清醒的时候都睡了,昨晚只是醉酒而已。
意外嘛,时有发生。
一切为了工作。
钟溯的坦诚和重情重义,是夏千沉愿意带他上环塔的重要原因。
景燃是一代传奇,英雄惺惺相惜,夏千沉能帮自然愿意帮一把。
20多公里的摩托骑回家,家里像是被赛级哈士奇侵略过,撕家锦标赛的那种赛级。
“呃……”夏千沉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会滚来玄关的空啤酒罐,“要不还是明天叫个家政吧。”
以往固定每周有阿姨来打扫,如今囊中羞涩,他不去阿姨家兼职个司机已经算好的了。
“你想什么呢,这点东西我一个人就能收。”钟溯说。
“那我呢?”夏千沉指指自己,“我干点啥?”
钟溯放下包和头盔,望了他一会儿,“你……你离远点。”
其实夏千沉家里不算乱,他东西也不多,就是平时爱随手丢。
比如钟溯从他的冰箱里拿出一个迪迦的变身器的时候,夏千沉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反问他,怎么,你不相信光了吗?
可能是你某天夜里来冰箱找食物的时候,冰箱灯给予的圣光吧。
夏千沉家里的舒适型沙发,坐垫就有七十厘米深,靠背可以展开,比一般大学宿舍的床还要宽点儿。
第一次睡一起是迫不得已,第二次睡一起是单纯的意外,这次没有理由没有借口没有不可抗力,夏千沉把枕头棉被翻出来给他,“晚安。”
“嗯,晚安。”钟溯点头,“哦对了,Wifi密码?”
“……”夏千沉抿抿嘴,说,“QCYSBRYR,大写。”
钟溯刚拿出手机,脸上写着我没记住。
“‘千沉一生,不弱于人’,首字母大写。”夏千沉认命地说。*
钟溯:“好……”
原厂车加新胎跑起来状况特别多。
要么车抖,要么抓地力有问题,要么线性刹车让夏千沉产生自我怀疑。
以至于两个人下车后,背着老胡商量要不要搞个四轮定位先。
但不太敢。
这就像是一位患者做完手术出院回家,一礼拜后又来了医院,找到医生,问,我那个伤口你缝上了吗?
医生当场被气出内伤。
话虽如此,两个人并排站着,看着赛车被升起来,看着老胡给四个轮胎装上定位传感器,结果是正常。
但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显然,随着车队里最牛逼的大工老胡陷入沉思,今天的调校只能暂且搁置,只能明天回仓房把维修工们都叫来看一看。这个在医学上,叫做会诊。
试车告一段落,老胡和他俩都悻悻回家。
一路上夏千沉在摩托后座跟钟溯双双在各自的头盔里扯着嗓子复盘,进车库的时候嗓子都哑了。
钟溯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回来了再聊?”
夏千沉说:“谁知道呢。”
由于需要对下午的试车进行复盘,钟溯再一次留宿在夏千沉的家。
复盘工作不太顺利,因为两个人比划空气,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