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以为奚水会是很内敛,不太擅于表达的性格。
实际完全相反,奚水是周泽期所见过的人当中,最直接、最坦率的,没有之一。
而且,奚水很热衷于接吻。
奚水刷了牙出来,擦干手上的水珠,站到周泽期面前,低下头看着周泽期,“我好了。”
周泽期被逗笑,“然后呢?”
“你可以亲我了。”奚水说。
周泽期将奚水轻轻拽得近了些,“你在五分钟之前说,你要亲我,你忘了?”
“没忘,但我不会。”奚水清楚自己只有几斤几两,他觉得和周泽期接吻很开心,周泽期会就行了。
“这样吧,”奚水微微皱眉,“等亲完了,我跳舞给你看,跳胡桃夹子。”
“好。”
周泽期将人抓到腿上。
奚水被吓了一跳,立马要挣扎跑走,被周泽期按住,奚水受惊了,表情管理变得很糟糕,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周泽期,“你一定要这样吗?”
“......”
舞者并不都很瘦弱,芭蕾舞对舞者的身材比例要求尤其的高,奚水已经很瘦,腰在周泽期手中,不堪一握,但很结实,腰上肌肉线条在手中有很明显的线条。
“你摸什么?”奚水觉得周泽期的体温比他自己的体温要高,而且,好像越来越高。
周泽期凑近奚水耳廓,垂下眼帘,侧边看去,奚水两条锁骨宛如两小片怂起的山峦,他说了一句什么。
奚水猛地扭头,两眼写满了得意,“当然啦,我身材当然好啦。”
等他说完,才注意到周泽期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彼此的呼吸莫名在此刻开始不断升高温度。
奚水很主动地凑过去,贴着周泽期的唇舔了一下。
周泽期笑了声,咬着奚水唇角迫使他张开嘴。
从舌,到齿面,到舌下,甚至咽喉的入口处,都被周泽期挨个扫荡了一遍,奚水有些呼吸不畅,余下的少量空气也在飞速减少,他捶了几下周泽期的肩膀。
周泽期慢慢退开,拉开距离,与奚水额头抵着额头,男生眸光一片暗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奚水。
奚水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我要休息一下。”
他微张着嘴,小口呼吸着,是真的在休息。
“我休息好了,继续吧。”奚水声音微微沙哑。
亲到最后,奚水衬衫的扣子散了两颗,他揪着衣领,从周泽期腿上站到地上,“好.....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奚水在心里粗略计算过,这次大概有十分钟,60卡,血赚,瘦死!
“我去换衣服,跳舞给你看。”奚水不敢看中周泽期的眼神,他觉得周泽期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奚水从衣柜里翻出自己高中参加比赛时妈妈给自己找人定制的PlatterTutu:裙身从腰部开始向外延展,腰身束紧,后背用珍珠扣固定,左胸有一大团白色羽毛,而裙身,在薄纱和布料的层与层之间嵌入一条箍形成平面,形状扁平,像白色圆盘。
这是女舞者的裙子。
奚水也会跳,他跳过反串。
加上他骨骼并不粗矿,眉眼精致,稍一装饰,与舞剧中要求的角色形象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周泽期悄无声息站在卧室门口。
奚水正弯腰立着脚尖在穿足尖鞋,察觉到周泽期来了,他抬头,羞涩一笑,“我什么都能跳。”
练功房面积不大,加上时间不够。
奚水把音乐翻出来,把周泽期按在椅子上坐下,“你看,不要发出声音。”
“也不用鼓掌。”
胡桃夹子是一部完整的芭蕾舞剧,奚水挑了比较经典一幕中的片段——糖果仙子舞曲,就算没看过,大多数人对这舞曲的节律也是耳熟的,是钢片琴,酷似八音盒。
奚水听着前奏,站在周泽期旁边,他白色裙摆撑开,时不时会撞到周泽期的肩,周泽期刚想抬头去看他,奚水就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