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既然敢败坏楚钰名声来报复大房,顾拂云也不是坐以毙的性子。
第二日,趁着田氏拖着病体来给楚老夫人请安时,顾拂云火速赶来,然后把话题引到八妹妹楚釸的新院子。
“……四婶,八妹妹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了,就差屋里的摆件了。四婶什么时候把摆件收拾出来?要不要我派人帮忙收拾?”
田氏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强笑道:“唉呀,这几日昏昏沉沉的,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回去开小库房,把摆件收拾出来。大郎媳妇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顾拂云又问:“行,三天时间可够?主要是八妹妹单独开院,再请几个要好的小姐妹们来家中玩,屋子里空荡荡的也是不好。只是四婶身子不好,实在不宜劳累,我看还是由我派人去小库房搬吧,免得劳累了四婶。”
把田氏的后路全给堵死了。
这下子,田氏也不敢再借以身子不好来推萎了,只得强自镇定地道:“用不着麻烦大郎媳妇,区区小事,还累不倒我的。”
顾拂云笑眯眯地道:“如此,那我就替八妹妹多谢田婶了。”然后又斥责楚钰,“今后不许在我面前抱怨四婶了,其实四婶对八妹妹还是很不错的。”
田氏:“……”
楚钰愕然,还来不及反应,顾拂云又对楚老夫人道:“四妹妹行事冲动,不敬长辈,但祖母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四妹妹也亲自向四婶道歉了,此事也就揭过了。只是不知怎的,四妹妹不敬长辈的消息,居然还给传了出去,祖母,孙媳妇治家不力,请祖母责罚。”
楚老夫人下意识就看向田氏,后者故作镇定。老夫人对顾拂云道:“也不能全怪你,打铁还需自身硬。四丫头犯下错,就得承担被传扬出去的后果。”
顾拂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四妹妹好歹是国公府的姑娘,又正是论级婚嫁的年纪,四妹妹要是不好了,岂不连累其他妹妹?世子爷都冲我发了好大一场火,说四妹妹的名声不能再继续败下去了。”
楚老夫人看了楚钰一眼,又安抚顾拂云:“这事儿也怪不着你,大郎怎能冲你发脾气呢?四丫头,你看看你,自己犯下的事,竟然还让你嫂子受过。”
楚钰赶紧对顾拂云道:“大嫂,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你了。”
顾拂云轻松地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四妹妹虽有不对,但改过就是了。我确实也有责任,竟让这事儿给传扬出去,看来国公府的下人是该好生管管了。”然后对楚老夫人道,“祖母,孙媳妇决定,扎紧蓠笆,就从二门和角门的婆子抓起。今后但凡要外出的,必须登记入册,还得记录出入时间。这样一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便可以从此处入手查明。”
楚老夫人点头:“大郎媳妇设想周到,确实该如此。”不少世家大户,内宅出入确实需要登记的,国公府从未施行这样的政策,主要是老太太从未想到这一层。
顾拂云又道:“若是门房上的管理严格,也不至于发生奴才私自变卖库房物品的事。虽说张有成一家子已得到严惩,但国公府这么多奴才,肯定还会有个别漏网之鱼。依我之见,与其事后严查,还不如从源头防起。只要每次出入二门或角门,都得登记,便能杜绝这些心怀不轨之人。”
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大朗媳妇果然是管家的好料子。甚至还让三个姑娘多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