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咯噔一声,暗自叫苦,媳妇太聪明了也不好。既然被发现了,死倔到底并不明智,于是赶紧道:“媳妇,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屋里服侍的下人见赶紧退了出去,并关好门窗。
顾拂云是真的气,但也被男人的蠢动作给气笑了,再一次拧紧耳朵,恨声道:“枉你聪明一世,竟然也干得出这种蠢事来?你也够出息的。”
楚锐暗自叫苦,赶紧辩解道:“媳妇息怒,我也是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这才想出的歪招。对了,媳妇到底怎么就给识破的?”在江湖上素有百变圣手之称的莹玉,区区易容,还难不倒她。明明以假乱真了,怎么还是被媳妇给识破了?
顾拂云冷笑:“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干这种蠢事。也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画蛇添足。”
楚锐表面上承认自己蠢,自己笨,可还是不明白到底哪儿露出了破绽。
顾拂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皇宫离皇陵有多远?一个来回,少说要一天一夜。你上午辰时末才出发,先去东宫,面见太子,再去皇陵。皇宫至皇陵,两百里的路程,来回四百里路程,你是用飞的吗?”
楚锐:“……”恨不得捶胸顿足,千算万算,怎么把这一茬给漏了?
顾拂云满脸凶相,对他又捶又打,“楚衡山,你个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王八蛋。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重生的?”
“……是……”楚锐生无可恋地道,并任由她捶打。可一看到顾拂云的肚子随着她的动作而剧烈摇摆,吓得赶紧抱住她,“媳妇,轻点,别把自己给伤着了。”
“我要你假惺惺!”顾拂云化身泼妇,冲他大吼。
“什么时候重生的?”
“十四岁那年。”
顾拂云咬牙切齿地道:“就算上一世,你是受小刘氏蒙骗。那这一世呢?你明知小刘氏居心险恶,为何还要算计无辜的我?”
“我,我……”楚锐说不出话来,也无法解释他当时的鬼迷心窍,见媳妇一脸横肉相,显然气得不轻,又怕把媳妇气出个好歹,只得道:“媳妇,我错了,你打我吧。”
然后把脸支过来,一副任君打骂的姿态。
顾拂云看到他脸上的血印子,只能改掐衣服下的肌肉。这年头,男人的脸面是何等的重要,不管她再有理,要是在男人脸上留下印子,传扬出去,岂不有理变没理?于是顾拂云只能往男人身上掐去。
等掐累了,发现男人一副小媳妇的受气包模样,顾拂云寒着脸道:“来人,拿算盘。”
……
东宫,太子也在与太子妃闲聊楚锐的事。
“殿下也真是的,把林霜交给楚衡山不好吗?非要给他出这么个馊主意。”得知太子恶作剧,骗楚锐林霜已死,便给楚锐出了个馊主意,弄了个假林霜回去欺骗顾五,太子妃有预感,受到欺骗的顾五肯定会更加生气,楚锐会更惨。
太子哈哈大笑:“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厮平时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每次遇上顾五就变得那么二呢?”
太子妃抿唇笑道:“有的人还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道是谁在我面前逞威风,却把自己逞到河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