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原因很简单，在一个体系内工作的，哪怕不在一个地方，应该也能说得上话，杨老这个人为人处世的风格，我还是能大约摸琢磨透点的，既然是他答应帮我办的事情，就没道理只办一半。
因此，我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拨通了杨老的电话，电话那头倒是很快被接通了，但紧接着传来的却不是杨老那熟悉的声音，而是房胖子的。
我有些意外，听筒里却传来了房胖子那熟悉的声音，只见他开口就道。
“徐飞，嘿，你小子真的把电话给打回来了啊？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我被房胖子的话说的有些懵，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我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有些不大高兴的沉了沉脸道。
“杨老知道我要打电话的了？”
“嗯，他和邱主管出去开会了，特意嘱咐我过来守着电话，说是万一你打过来，就让你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我的眉头皱了皱，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这个杨立业是一个这么喜欢打哑谜的人呢？
既然他都告诉房胖子了我会打电话过来，还特意让人守着，那就说明他是知道阴兵市的事情的。
可他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和我打哑谜呢？还让我去找一个人？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而电话那头的房胖子似乎也从我长时间的沉默了感受到了我的不悦，张口替杨立业说话道。
“老徐，你也别怪杨老，这各行各业，都有规矩，这事分属人家华南分局管，我们跨区域提资料已经是不对了。而且……人家曹头也说了，让你亲自去一趟，才能把所有的资料给提出来……”
房胖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我的目光却狠狠的一沉，继而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电话到。
“你说的曹头是谁？不会是曹泽明吧？”
“嘿嘿，这都被你知道了，我就说杨老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嘛！徐飞你人脉广，吃遍天下都不怕！”
去特么的吃遍天下都不怕！我和曹泽明那哪里是认识，简直就是结梁子好吗？
回想起我唯一一次见过曹泽明的经历，还是当初人家让我帮忙收拾后事被我给拒绝了。
后面刘景澄更是怼的他连他妈都不认不出自己有这么个好大儿了，你说这天底下的事……怎么就那么的冤家路窄了呢？
我的头都快秃了，心里有些烦躁的开口问道：“那孙子不是西南的的主管吗？怎么跑华南去了？”
而且听房胖子的说法……这是升职了啊。
都说当官的人心眼比针眼还想，当初我把人家得罪的那么彻底，这孙子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调了啊，据说是一个西南小镇子里的姐夫把小姨子杀了的案子没办好，让那行尸出来在街上蹦跶了好几天，伤了不少人和牲畜，就调到华南那边做建设去了。”
“要我说这个姓曹的也够惨的，本来他在西南就不受器重，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是老弱病残，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位置，虽然说升官难，但至少也够混了。没想到来了个变相降职，笑死我了。哎，徐飞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呢？”
我说啥？说曹泽明明升暗降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我？那我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