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她看也不看直接接下，“怎么样，查到了吗？”
那边顿了一顿，大概是被她着急的语气吓到。
时夏也顿了一顿。
不是舒小满。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算不上熟悉也算不上陌生。
“夏夏，不要怕——”
时夏眼神一凛，“顾修笙，你派人跟踪我？”
顾修笙第一时间撇清自己，“不是我。”
时夏冷下：“你以为我信？”
如果不是他，他这个电话怎么会打得这么及时，还叫她不要怕。
“三点钟方向，九楼。”
时夏愣了愣，然后转身，便利店右手边是一栋大厦，整栋大厦只有九楼的位置亮着灯，她清晰地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正是顾修笙。
“如果我说是碰巧遇到这一幕，你信么？”
“……”时夏收回视线，冷静而语，“可信度不大。”
她不信有这么凑巧的事。
顾修笙笑了笑，不在乎她的回答，“跟踪你的人我查到了，想不想知道是谁？”
有电话进来，时夏拿下手机一看，是舒小满。
“不用。”
她冷淡说完，冷淡挂了电话，转接舒小满的。
“时夏姐，查到了！就是从片场跟着你出去的，不过不是记者，保安室的人说司机是片场里一个打杂的。”
片场里的人？
时夏细想一下，很快就有了答案。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身上一阵不适，她知道那道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于是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
商贸大厦里，顾修笙手执一杯红酒，视线紧随那辆深红色的宝马M5，直至它消失在十字路口。
顾明诚敲门进来，“顾总，查到了，跟踪时夏小姐的人是岑子菲那边的人。”
“岑子菲？”
“嗯，她是顾氏集团刚选出来的形象代言人。”
“换了。”
“……什么？”
“把岑子菲换掉，集团不签她这个代言人。”
“是。”
“……顾总，我们的人还需不需要继续跟着时夏小姐？”
“不用。”顾修笙凝着底下的繁华街道，“经过这一回，她的警觉性会高许多，陆亦宸那边也会有所察觉。”
顾明诚点头。
时夏停好了车，陆亦宸的短信就进来了：【回到片场了？】
时夏：【嗯！】
然后又刷了几个表情包过去。
陆亦宸秒回过来：【自己开车回去的？】
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