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药王谷庇护下的一个小城镇,名唤桃花镇,由一棵千年树龄的桃花树而得名,更有人说,若是与心爱之人一起到桃花树下许愿挂红绸,那么便可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小白可要随我一道去看看。”
“这些都是骗人的,我才不相信呢。”白堕嘴上虽说着不信,可那两条腿倒是诚实得很。
更令她诡异的是,这地方她分明是第一次来,怎么就令她如此的熟悉?
等她来到那株足有千年树龄的桃花树下,只见它的树干上都挂满了请愿还愿的红布绸条。
当她走到底下,却在抬头间,在诸多写满了姓名的红绸条中发现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者。
“那是?”
“想必是同名同姓之人。”咸陶不过看了一眼,随即往那卖红绸条的小摊前走去。
“尊者可是来还愿的。”坐在树旁小摊后,早已两鬓花白的老奶奶看见他们的时候,便将两条红绸布递了过去。
“嗯。”
“不过一晃都那么多年了,令夫人看着仍是和当年一样孩子心性。”
唇瓣微抿的咸陶并未回话,只是接过老妇人递过的红绸条后离开,又递了一条给前面没有听见他们对话的白堕面前。
“这是?”白堕看着他手中的红绸条,疑惑不已。
“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
“可是陶大哥,你不用给我买的。”而且她要是想要求愿的话也是和阿复一起来的才对,和自己公爹像什么样子。
“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还望小白不要拒绝才好。”咸陶担心她会再次拒绝,此次竟是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强势的将那条红绸布塞到她的手中。
而他们两手相握,立于桃花树下的那一幕却正好落入了另一人眼中。
“复哥哥,你看那是不是陶叔叔和白道友。”眼尖的林莺莺一眼就看见了那正动作亲密的二人,并借此大作文章。
“我之前就打听过那个女人是合欢宗的,而且从合欢宗里出来的哪一个不是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男人到底看上他们哪一点了,要我说,离得近了点说不定都会闻到一股子狐狸sao味。还有她明明知道陶叔叔是阿复哥哥的爹爹,居然还那么恬不知耻的勾引,简直就是,就是………”
“你可知背着他人乱嚼舌根可是犯了口业之罪。”面带不悦的第五寂在她还欲在说之时,竟是出言打断。
“我不说不就是了吗,还有复哥哥你别生气了,莺莺知道错了。”一见他真的生气了,林莺莺马上撒娇着讨好,可是当她想要搂着他的手臂时,却总会被男人给冷漠的移开。
哼,现在不给抱就不给,不过今天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前面祈求了大道顺遂,平安喜乐的白堕现在正与咸陶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手上还拿着一串对方买的糖葫芦,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阿复告诉他的。
等经过一处卖着珠衩宝簪的小摊时,与之并肩而行的咸陶却先停下了脚步,并拿起其中一支簪子。
“这支红珊瑚玉蝶流苏簪倒是极为衬你。”
“可是对比这支簪子,我觉得那个粉玉点绛摇步簪也不错。”知弦闻雅意的白堕当即拿起另一支珠衩。
“可对比于粉玉,倒是艳丽的红珊瑚更为合适你,这支簪子便当我送给小白的见面礼可好。”庆祝你我二人时隔千年后再次相遇,甚至这一世的他们不在是人魔殊途。
“不,不用了。”脸一红的白堕实在不习惯他靠她那么近,特别是当他每次靠近过来的时候,总会令她打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更有一股子无法言明的滔天愤怒。
“为何不用,何况这支簪子很适合小白。”男人说话间,便将那支红珊瑚玉蝶流苏簪插于她髻发间,更带着令人不容置喙的口吻。
“我送出去的礼,可万没有再收回来的礼。”那话是快要贴在她耳朵旁说的,甚至在她错愕得扭头间,也使得对方的薄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了她的脸颊。
“那小白便谢谢陶大哥送的礼物了。”强忍着心头恐惧的白堕稳了稳心神,道:“我们前面出来的时候不告诉阿复一声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何来的不好,何况阿复最近不也是一直扔你在药王谷里吗,今天就当小白陪我逛一下可好。”若非这样,又岂能给了他可乘之机。
“啊,好吧。”可是白堕总觉得哪里好生奇怪。
在回去的时候,白堕买了不少糕点和果脯,原本还买了一支白玉雕兰簪的,却被咸陶以回礼为由拿走了。
等他们回到药王谷时,已是夜幕沉沉,繁星点罗盘,几盏萤灯划天际。
白堕看见亮着灯的院落时,莫名有些害怕。
等她推开门后,见到的便是双手负后,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望着先前她进来方向的第五寂。